视,明明此刻情形危急,眼底却皆升起了几分荒诞莫名的神色,“真、真是男孩子。”
吴贤呆呆坐在地上,口中不断呢喃,最终哈哈大笑:“鹤鹤是男孩子,男孩子好,男孩子好啊!”
他抬首望向郑王,面带讥讽笑容,不屑一哼,宠幸?你倒是宠幸一个给我看看?该死的暴君!
郑王已坐回椅子上,恼怒的心绪平复,面对吴贤的讥讽,随意挥挥手,便有一道暗影立到他身后。
“既然他不愿做男孩子,那你就成全他吧,秦岳。”
“老奴明白。”
吴贤的讥讽笑容猛地僵住。
老奴?是太监!
他立时拼命抱紧鹤鹤,但一名虚弱的三星天玑什么都做不到,他还没有鹤鹤能打,轻易便被拖开。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鹤鹤被两名黑袍人架走,目眦欲裂!
“不!暴君!有什么事你冲我来!鹤鹤还只是个孩子!”
“呜呜呜……”被堵住嘴巴的他夫人也在拼命挣扎。
但郑王只是戏谑地看着两人,如同在看两个玩具,不发一言。
吴贤心中愈发绝望与后悔。
我果然不该!不该收鹤鹤做我义……子啊,终究是连累了他!
就在他嘶吼嗓音沙哑之时,忽而听到两声细微的倒地嘭嘭声。
郑王目光微眯,邪魅一笑。
“呵,终于来了吗?”
来了?谁来了?有转机?
吴贤勉力扭头去看,便见一道陌生的身影抱着鹤鹤走了进来。来人外表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长发乌黑,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气势幽深。
这是谁?鹤鹤……得救了?
吴贤只觉得来人非常眼熟,话在嘴边,却半天吐不出去。
还是夏翼先道:“老夫夏翼!是易夏的同胞兄弟。吴州守,你府上好像来了些恶客?要帮忙吗?”
易夏前辈的同胞兄弟?吴贤神色一晃,沙哑又惊喜道:“您是易夏前辈?您怎么会过来?”
“诶,老夫都说了,我今晚是夏翼,夏天的夏,羽翼的翼。”夏翼笑着走过去,两名束缚着吴贤的黑袍人迟疑着望向郑王,得到郑王的挥手回应,于是闪身撤离。
吴贤和他夫人轻易获救,将鹤鹤交到吴贤怀中,夏翼看向郑王。
“我为什么会来?是洗冤侯大人邀请老夫来的。他想让我来劝劝吴州守不要抱着与城共亡之心,留得有用之身,可惜他中途突然坏肚子,老夫只能自己来了。”
宋渠中途坏肚子?郑王微微勾起唇角:“有趣。夏翼吗?不愧是夏家人,总能给本王一些惊喜。
16年前的夏岚也是,以夏家的传承来为周丰父女争取时间,明明被孤王逼到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