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庆扫了一眼先前那把插进后院墙壁中的菜刀,砸吧一下嘴巴道,“有意思,玄铁菜刀?这家酒楼给我的惊喜真是太多了,先是游龙步,后是睡梦罗汉拳,现在又是庖丁解牛刀……”伸手一抓,将那柄菜刀吸了过来,捏在自己手中,“都是我的机缘啊!”
厨子微微皱了皱眉,快步跨出,挡在老板娘身前,压低声音道,“老板娘,来者不善呐,你们快些离开,我来拦住他!”
老板娘深深地看了厨子一眼,抿了抿嘴唇道,“厨子……”
“嗐,我的命本来就是您救下的,”厨子打断老板娘的话,洒然笑道,“如今不过是还给您罢了,在醉月楼过了这么多年安逸日子也足够了!走吧,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您还没喝到绿袍儿媳妇敬的茶呢,怎么能在这里停下!”
老板娘眼眶微微一红,干脆地转身离去,哽咽着吐出两个字,“保重!”
“噢,对了……”厨子双手缓缓抬起,两把菜刀在其掌心飞速旋转,抬腿迈向庞庆,憨笑道,“告诉小甲,菜刀不用还了,我方才将他藏在柜子里的那什么月饼吃干净了,就算抵了菜刀的账,两清!”
老板娘轻轻地“嗯”一声,听着院子里不断响起的菜刀拼击声,泪水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深吸一口气,强行止住泪水,脚步一轻,更加快速地奔向二楼某处厢房。
片刻之后,院内恢复了平静,庞庆随手将两把玄铁菜刀插在自己的腰间,在麻衣上擦了擦手上的鲜血,瞟了一眼地上满是刀痕的厨子,侧脸看向后院二楼厢房,嗤笑一声,右脚一蹬地面,跃上二楼过道,向着某间厢房缓步走去。
老板娘听见厢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边将昏迷的晏齐放进衣柜后的暗室中,一边扭头对面色苍白的桃娘说道,“给我倒杯茶吧……”
桃娘怔了一下,随后冷淡地“噢”了一句,端起桌上的茶壶,斟满一杯清茶递向老板娘,狐疑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有人想和我赛赛脚力……”老板娘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随即一掌将桃娘拍进暗室里,扭动衣柜机关,合上暗室石门,微微笑道,“茶也喝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宴燕的儿媳妇,赖不掉的哦!别说我这个做婆婆的小气,暗室里有我攒了一辈子的首饰珠宝,都归你了……”
桃娘呆呆地看着老板娘,正想要踏出暗室询问清楚,石门却已然落下,再也听不见厢房的一点声响。
老板娘将衣柜推回原处,从柜子里取出一挂披风,裹在几件厚棉袄上,又找来一根细绳,缠出一个人形模样,捆在自己身上,疾步来到窗前,不舍地看了一眼衣柜后的暗室,嘴角噙着一丝温暖的笑意,“鸦妈妈的小雀鹰,你要快快长大哦,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的翅膀飞翔了……”
砰!厢房的木门轰然而开,庞庆抱着手臂走了进来,双眼微眯地看向老板娘身后的人形披风,摇头叹道,“好大一个包袱啊,你这样还能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