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李若淳面色淡然地吐出一个字,“剑!”
有剑柄,有剑尖,两面刃,自然是剑。
在那个剑字落下时,软剑忽地一软,缠绕着枪尖蜿蜒向上,又于某一瞬陡然绷直,极速刺向朱怀仁的咽喉。
目光一凝,朱怀仁握在枪杆底端的左手急急一扭,狼纹银枪突地缩短三尺,枪头正好抵住软剑的剑尖。
几乎在银枪缩短的同时,青马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滚烫的热浪,凶悍地用脑袋顶向李若淳胸腹。
李若淳两弯黄眉紧紧蹙在一起,终究只能闪避,左脚一旋,与骑在青马上的朱怀仁错身而过。
剑尖和枪尖上各自滴下一颗血珠!
朱怀仁勒马急停,瞟了一眼自己右手手背上的那道细细红线,不咸不淡道,“能硬能软,确是好剑!”
李若淳缓缓转身,瞥了一眼右肩上的那抹血色,面无表情道,“能长能短,也是好枪!”
站在远处观战的申小甲四人这才知道,原来李若淳最强大的手段并不是龙形真气,而是这柄缠在其腰间,可硬可软的细剑。
以前从未有人想要去调查了解那可能存在,也可能并不存在的唐国冀王,当然也就不会有人知道李若淳到底最擅长的是什么。
神龙化七珠的传说在世间广为流传,而传闻中女帝的功法便是龙形真气,因此先前李若淳在使出龙形真气之后,所有人都非常自然地认为那就是李若淳的最强手段。
毕竟那龙形真气就足够厉害了,又何必再在其他武艺上浪费时间精力呢。
朱怀仁擦了擦手背上的血线,直视着李若淳的眼睛道,“你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伤心小剑……”李若淳不轻不重道,“你的这招枪法又叫什么名字呢?”
朱怀仁眼神柔和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晏齐,舔了舔嘴唇道,“惊燕一枪,燕子的燕。”
李若淳注意到朱怀仁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道,“听上去像是有一个很风流的故事……他是你的儿子?长得也不像啊,你的脸没他那么红,甚至有点黑。”
“我这是常年晒日光浴染黑的,”朱怀仁双手握枪搭在马脖子上,面不改色道,“待他把脸洗干净之后,就会和我一样白……”又指了指十丈之外与史元典拼斗的李昭烈,补充了一句,“但不像那娘娘腔脸上的死人白。”
李若淳环视四周,看着那些像切割稻草一把砍杀唐国士兵的幽狼铁骑,眼神更加冰寒了几分,声音森冷道,“你这杆枪出现的时机还真是恰到好处啊……什么时候镇北大将军也甘愿沦落到被人拿着当枪使了?”
“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成,过程之中是谁主导并不重要,这便是我攻无不克的原因……”朱怀仁满脸无所谓道,“而且,我这杆枪本来就是在等你……或者你妹妹。说句心里话,我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