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于的突然举动搞得有些紧张的谢承元随口问道:“怎么了老于大叔?怎么这么着急啊?是家里头出什么事儿了吗?”
再一抬头他才发现自家大哥哥的表情剧变,眼神中是隐藏不住的担忧和懊悔。
“大哥哥,你这是怎…”
不等他把话问完,老于就急匆匆地将他抱了起来,一边小心翼翼地往车里头塞一边匆忙解释道:“二公子的伤情恶化,老爷和夫人都急得不行了!”
“什…二哥哥受伤了?!”谢承元被吓得一哆嗦,立刻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一脸愧疚的大哥哥。
“大哥哥,你早就知道二哥哥受伤的事了对不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眼看小家伙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谢承天连忙安慰道:“是是是,都是大哥哥的不是!承元先莫要着急,咱们先回家,啊,路上大哥哥再满满跟你说好不好?”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谢承元知道自己再怎么着急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隐忍地闭上了嘴,一双小拳头却是死死地捏着。直觉告诉他,二哥哥这次受伤肯定和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否则大哥哥又何必苦苦隐瞒自己直到现在?
马车疾驰在宽阔的官道上,老于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随和与冷静,一心只想让马儿跑得再快些,恨不能给每匹马都安上一对翅膀,直接从这里飞回公爵府去。
三个小少爷可都是他眼睁睁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一想到曾经三个孩子缠着他要他教他们骑马的场景,老于这心里头就好似有千百根针在扎着似的。要不是公爷下了死命令,在二少爷身体恢复之前谁都不需轻举妄动,他早在看到被鲜血浸红了大半边衣裳的二少爷的时候就从马厩里把他那杆寒铁长枪拿出来去找人家拼命去了。
谢家的马车在官道上飞驰,接连超过了不少同样是来接孩子的官员家眷,免不得又是一路的鸡飞狗跳,可当得知超车的是兴承公家的马车时,这些官眷们就都收了上去理论的心思,只敢缩在自家马车里小声嘟囔几句,过过嘴瘾罢了。
甚至连比他们兄弟俩早下山好一会儿的沈家和邢家的马车都被老于毫不留情地给超了,连个同情的眼神都懒得分给人家便疾驰而去。
邢家的马车里,被吓了一跳的邢方勇赶紧把本打算好好修理一顿的小儿子紧紧护在怀里,等车身平稳了才探出头去打算开骂,却看到了已经渐渐消失在烟尘中的谢家标志。
直觉告诉他,谢家这会儿恐怕是有大事发生了。作为谢炎的头号忠实小迷弟,他邢方勇这个时候怎么还能带上家眷自个儿跑去享乐呢?当即一声令下,外头的马夫得令一扬鞭,邢家的马车便也跟着老于的步伐朝公爵府疾驰而去。
另一边,沈家的马车内情况也差不多。沈超虽然清高得很,不屑于和朝臣结党为伴。可兴承公谢炎可是他在朝中认可的为数不多的几位权臣之一,再加上自家儿子又是谢家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