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因为他没听懂汶潺吟的话,他什么时候杀她的什么侍女?
“怎么?伍将军杀了太多的人,所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杀了无辜之人了吗?”
“请汶姑娘明示。”伍嘉羿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汶氏被灭以后,我以为我能大声呐喊我汶家的冤屈。然而,我的冲动引来了杀身之祸,我的侍女为了让我隐身苟活,她瞒着我冒充汶家小姐去府衙击鼓鸣冤……但她进去了再也没有出来……。”
伍嘉羿算是听明白了,可他更加坦荡反问:
“汶姑娘何以认定是我杀了你的侍女?”
否认恶意陷害汶氏的指控,他也许会心虚。可是,汶潺吟的侍女是不是有去击鼓鸣冤,是不是有去无回,他根本听都没听过,又怎么会跟她侍女的死活有关呢?
汶潺吟有一瞬间被伍嘉羿的坦然震了一下,那就仿佛他的确不知道她的侍女去过府衙一样。
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又被汶潺吟否决,她冷嘲道:
“是不是与你有关已经不重要。我只问你,你有没有恶意添加我汶氏一族到诛杀名单里?”
汶潺吟不是不想为她的侍女讨一个公道,而是已经无从谈起。
那种时候,已经有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她的侍女在府衙亮出“汶氏之女”的身份目的本就是为了以死护她。
那些府衙官员大概早就收到了“上面”的意思,只要是汶氏的人出现,一律以逃犯立刻诛杀。
因此,就算她的侍女不该死,但从当时的情况来说,下令杀了她的侍女的官员从律法上来说并没有过错,因为对他们而言,汶氏本就是圣意下必须诛杀的氏族,有汶家人出现,自然该死。
但是,汶潺吟提起她侍女的死不是为了指控伍嘉羿害多了一条命,而是想揭开他虚伪的假面目。
然而,伍嘉羿不改坚持:
“名单是按先帝意指定夺,而后交由我保管,汶氏在其中我也是最后一刻才知道,并非我个人私自恶意添加。”
汶潺吟愤哼一声,她猛然提高音调:
“先帝圣意是诛灭“同姓”之家,我汶氏何来“同姓”?是你对我大嫂的邪恶之心不死,想要报复我大哥才那样陷害我们汶家。你趁先帝病重滥用职权私自添加我汶氏到名单里。最终,如你所愿,你利用先帝得逞你个人的恶毒之心……。”
“汶姑娘,请你慎言……。”
“苍天在上,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做过什么,难道你亲眼所见过,亲耳所听过吗?如果没有,就请你不要信口雌黄。”
“那就让亲耳听过你说的话,亲眼见过你罪恶之事的人到陛下面前作证,你是人是魔,有陛下圣断。”
汶潺吟说到这里,大概是心境一直处于愤怒激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