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捡回了一条命。
他的脑袋现在就像是连续一个月没睡觉一样,抽风一样的疼痛不已。
兰斯洛特从飞机残骸里拽出小型急救盒,拔出挤压式吗啡注射器,咬掉封盖,正要注射,却突然想起来好像没有教过头部中弹该把吗啡扎哪儿。
毕竟头部中弹一般就死了,没有用吗啡的必要了,所以训练里也就没有教。
想了想,兰斯洛特把吗啡扎在左肩膀上——这本来左半身受伤时的处置方式。
应该是心理作用,吗啡注射之后,兰斯洛特立刻就觉得疼痛减弱了。
“没想到会被一个老太婆算计了。”他嘀咕道。
兰斯洛特当然有防备敌人趁乱潜入支奴干,他自己就喜欢干这样的事情,没理由不防着别人这样做。
但是看到对手是个老太婆的时候,他还是愣了一下,结果就被打中了脑壳。
像这样的对决,一瞬间的愣神就能分出胜负。
可惜对面看到脑壳中枪就没上来补枪,不然特工兰斯洛特的光辉一生就得在这里画上休止符了。
吗啡开始生效,疼痛真的开始消退了。
兰斯洛特决定先来一根烟压压惊,可以的话再开瓶啤酒,庆祝一下自己十年来的首次任务失败。
他摸了半天才摸出一根完全压扁了的香烟,叼在嘴上,再摸出火柴——自从他的zipo打火机在枪战中被打漏油然后又被点燃烧光了他的胡子后,他就和那些老牌特工一样用火柴了。
刚点上烟,不远处在燃烧的直升机残骸上忽然脱落了一大块,发出了好大的声音。
兰斯洛特吓一跳,盯着直升机残骸看了好几秒,决定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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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坠机点三公里的路边车站。
日本有很多这种开给偏远乡村的车站,孤零零的伫立在没有人烟的旷野里,一天可能就早晚两班车经过。
为了方便等车人,这种车站往往会配一个小休息室和一部投币式的公用电话,如果是靠近东京之类的大城市,可能还会配备有无人售货机。
向井老太太把刚刚干掉的等车人拖进小屋后的阴影,换上了那人的衣服。
然后他轻轻一抹脸,面容就发生了改变,竟然和刚刚死掉的倒霉蛋一模一样。
他从钱包里掏出硬币扔进公用电话,然后拨通了记忆中的号码。
“喂,是我。”电话接通之后,他用老太太的声音说道,“货物我回收了。没有任何人通知我桐生和马身边那个女人是特么的玉藻前。昨天我以为她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所以没识破我的伪装,但是今天美国人就派了取货的人来,我觉得我已经暴露了。”
说话的同时,他看了眼那个有生化污染标志的箱子,老实说拎着这个箱子跑路太不方便了,除非有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