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明明是你们驸马府存放在极王府,怎能说成是我的呢,私贩销魂烟的可是你啊。”
云极反驳,但他人单势孤,比起人多势众的驸马明显落在下风。
“货箱确实是我的,但里面的货可不是我的。”
陈篙一副老谋深算的架势,继续污蔑道:“我确有十车货暂存于驸马府,全部是皮革,而且付了银子,没想到今天提货竟多出销魂烟,可见是你这家伙蓄意为之,要借我驸马府的货箱运走销魂烟,云老板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听到这里,驸马府的家丁们全都明白了过来,帮腔道:“我们能作证!驸马府的箱子装的全都是皮革,别无他物!”
“我们敢用人头担保驸马的清白!”
“宰相大人明察,这个云老板才是销魂烟的罪魁祸首!”
正所谓三人成虎,再加上驸马爷高高在上的身份,陈篙硬是将销魂烟一事彻底撇空,同时栽赃在了云极身上。
而且人家有理有据有证人,那么多驸马府的家丁用脑袋作证,在场的众人不信也得信。
即便明知驸马横行皇城作恶多端,大家敢怒不敢言。
王驳岸并不信。
他追查销魂烟一案已经查到了驸马的身上,碍于对方身份地位难以下手,这次来极王府看戏是受了邀约,至于相邀之人,王驳岸已经猜出就是王府门前的少年。
人家用的不止戏票,还有一箱子销魂烟,明显是要当着他宰相的面,揭穿销魂烟背后的真正主谋。
怎奈,这步棋走到如今,差了关键的一招。
驸马高高在上的身份。
涉及皇亲国戚,别说没有证据,即便证据确凿也轮不到他王驳岸来定罪,皇家的人自有皇家的律法。
除非是颠覆皇朝的重罪,否则很难让驸马伤筋动骨,更别提砍头之类的死罪了。
被驸马府的人诬陷,云极表现得十分惊讶。
“驸马好手段,如此颠倒黑白,看来你是老手啊。”云极挑大指赞道。
“为人处世,要有自知之明,算计别人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这句肺腑之言,希望你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还能记得起来。”陈篙面带微笑,笑容里藏着无尽的阴险。
一旁的王驳岸脸色变得更差。
如果云极还拿不出更多的证据,别说揭穿驸马,连自保恐怕都难。
戏台上依旧唱着大戏。
小花旦的唱腔如泣如诉,婉转凄凉。
犹如为此时的少年配上了一曲挽歌。
大皇子在自己的腿上打着拍子,看似在听戏,实际他的耳朵正听着极王府前的一幕。
再好的戏,哪有驸马爷亲自表演的大戏好看。
王府门前,孤立无援的云极一声苦笑,点指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