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有心而无力,不过令他有所欣慰的是,今天被斩的驸马,让他看到了一丝破局的希望。
不破不立,只有将驸马那种霁云的蛀虫以雷霆手段铲除一空,才能慢慢恢复霁云的元气。
否则任凭驸马与国师还有各路心怀叵测的城主们肆意妄为,霁云早已名存实亡,更别提什么后续无人了。
有宫人高呼皇帝驾到,群臣纷纷跪拜。
一架软轿被抬上了金銮殿,轿子里卧着当今国主,云尚。
在软轿一旁,随着一位身着黑袍头戴长冠的中年文士,面皮白净,留着短须,正是国师谢长风。
轿落龙案旁,几个宫娥费了好大劲才将云尚抬出来,倚在龙椅上。
云尚其实年岁不太大,刚过六旬,但骨瘦嶙峋,双目无神气息微弱,生机已然所剩不多。
见到国主,樊虎轻叹一声。
他看得出,老国主大限在即了。
又望向国师,樊虎的目光微微发沉。
群臣山呼万岁,随后分立两厢。
云尚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干瘪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勉强抬起手指,示意群臣起身落座。
今晚的喜宴就设在金銮殿,桌椅早已备好,就等蛮族狼女进宫。
国师谢长风走到樊虎面前,拱手道:“大将军别来无恙。”
樊虎还礼道:“国师还是这么精神,不知你炼的续命丹,可还有效。”
谢长风笑道:“自然有效,大将军自己可以看一看,国主这不是好端端的么。”
樊虎差点破口大骂,老国主那模样能叫好端端么,离死就差半步了,却又无法反驳,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在金銮殿上咒国主可是重罪。
樊虎瞪着谢长风道:“希望国师的仙丹一直有效。”
王驳岸圆场道:“国师为了这次与草原联姻没少忙碌,若和亲之事顺利,将来贪狼部对我霁云边关的威胁将消除不少,届时边军将士也会轻松一些。”
樊虎哼了声道:“要是能轻松就好了,只怕有些人心怀鬼胎,两面三刀。”
樊虎始终不信任国师,调他回朝的虽然是国主的圣旨,但樊虎怀疑国师在其中动过手脚。
至于为何还回来,一是圣命难违,樊虎毕竟是边关主帅霁云的大将军,皇帝之命不能不听,二是狼女进关,虽然没带着多少狼骑,樊虎依旧不放心。
一个狼女算不得什么,令樊虎忌惮的是那头高阶狼王,因为狼女所在之处,狼王必定离着不远。
王驳岸请示过国主之后,代为下令,命草原使团进殿面圣,同时喜宴随之开始。
其实狼女一行早进了皇宫,等在偏殿,随行的嫁妆与进献的牛羊则等候在皇宫之外。
偏殿里,狼女阿兰朵正对镜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