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样子和找寻甜菜的奖励都公布了出去。眼下城门处每天热闹的很,不停地有人从城内出发去找甜菜,也有人带着似是而非的草来国公府大门口,想要撞大运领走那一千两。
杨柳死后,张韬像是变了个人,不在家里窝着,而是早早地就上了衙。反倒是一向负责处理政事的节度副使许抚远,称病告假。
康乐坊一案匆匆结案,除了主犯杨柳自缢身亡外,还有几个杨柳平素里重用的手下一并被处死,写给泰安城的奏折上用的是罪大恶极,畏罪自杀。至于查抄出来的金银,张韬很清楚地交代了,要封存起来,留着重建康乐坊用。
谢意要重掌康乐坊,必然要再建一栋楼。张三恭每天忙前忙后地围着谢意转,听她对新建的楼有什么要求,生怕她不满意。张韬骂的吐沫横飞,可还是没挡住张三恭的软磨硬泡。
正月十五这一天,甜菜悬赏令已经又过去了两天,即便是几乎全民出击,也还是一无所获。张不周情绪低落,若是找不到甜菜,蜀地又无法种植甘蔗,制糖一事,恐怕要落空了。
见他闷闷不乐,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的张三恭非要拉着他出去游玩。张不周本来兴致缺缺,奈何张三恭的“磨”字诀修炼得炉火纯青,只能被他半拉半拖地拽到了游船上。
正月十五看花灯,猜灯谜,吃元宵,这些前世的习俗,这个世界也别无二致。蜀地的正月,天气还算不上暖和。平日里只有寥寥几艘画舫游弋于河面,多半是以诗会友,把酒言欢的文人墨客乘船游玩,若是能够观景有感,写出首文理通顺的诗篇来,那就更称得上是有所收获了。今日和往日明显不同,热闹的很,岸上人声鼎沸,河面上的船只也是头尾衔接。张不周坐在画舫上,两岸的花灯倒映在河面上,灯光与倒影连成一片,随着水波摇摇晃晃的,煞是好看。
张三恭扔过来一个精美的酒杯,示意他自己倒酒:“好啦,暂时没找到不代表永远找不到,至于这么愁眉苦脸嘛。”
张不周本无兴致,只是突然觉得解酒消愁也不错,于是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制糖一事如果不成,那谢姨那边就要重新想办法安排那些人了”
张三恭满不在乎:“她也真是的。康乐坊倒了,我好不容易说动老爷子给朝廷写了封撤销康乐坊官营妓坊的折子,还她一个良籍。谁想得到她反倒要在这个时候再重新回康乐坊,还要管那上百个女人,想想都头疼。”
张不周笑道:“你是因为谢姨还是不肯和你成亲而头疼吧”
张三恭将酒杯在桌子上一摔:“臭小子,每日就知道打趣我。”
借康乐坊掀起一场不大不小风波的新任蜀州都尉刘表,也带上了眼下唯一看在眼里的知事燕洵,也没带随从,两个人找了一艘不是很保暖的船,让船家随意烫了一壶酒,就趁着灯光闲聊起来。
刘表用手将船家准备的五香花生搓去皮,一把花生一下子放进嘴里,见燕洵看向他,笑着说道:“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