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直接承认他杀了钱通。
这样做也不是没有好处。
比如让镇魔司知道他与丞相府无关，从而进一步洗脱鬼妖之事。
可，杀人偿命。
就算他洗脱了鬼妖之事，也难逃一死。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林凡觉得自己有必要赌一把。
赌什么呢？
赌陆崖。
将近九年的镇魔司生涯，林凡对陆崖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他知道陆崖在镇魔司没有靠山，于是很怕麻烦，不喜欢招惹是非。
但最近的调查，陆崖尽心尽力，这说明了另一个问题。
有人在过问鬼妖之事。
其实镇魔司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妖魔越狱害人的事件。
这九年中，光林凡知道的事件，都有三起。
可没有一起，惊动了陆崖。
由此推断，陆崖应该是被镇守使过问了鬼妖之事。
按理说，区区鬼妖根本不足以让镇守使大人过问。
如今镇守使大人亲自过问，这其中的蹊跷，不言而喻。
根据林凡的分析，大概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道心种魔，一个是白仙师。
道心种魔很好理解，无论是钱通，还是周达，亦或是镇魔司的纹身师，似乎都被道心种魔了。
作为镇魔司的实际掌控者，镇守使不可能不清楚道心种魔。
所以，这便是林凡分析的原因之一。
而白仙师……
林凡想的是镇魔司与丞相府的矛盾。
作为大秦朝四大仙司之一，镇魔司独立于朝堂，直接向大秦皇帝负责。
虽然丞相府在朝堂的权柄很重，但镇魔司应该不愿丞相府伸手太长。
所以，林凡猜测的是，镇守使想敲山震虎。
但不管什么原因，陆崖夹在两方势力中间，肯定是不好受的。
如此一来，林凡就可以在陆崖身上下功夫。
只要跟陆崖站在同一条线上，他便能助陆崖左右逢源，同时保全自己。
想到这里，林凡缓缓抬起头，将目光落在斩妖校尉身上。
那名斩妖校尉被尸体吓得魂飞魄散，屎尿其出，恶心至极。
眼见这幅场景，林凡额头满是黑线，禁不住抬手扶额，低头躬身时，前方竟似有强烈的神魂波动，让他有些诧异。
这……这家伙要拼命了？
燃烧神魂，施展禁术吗？
心中带着疑惑，林凡抬头望去，只见前方那人，正是陆崖。
在李管事被杀那一刻，陆崖便知道自己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