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军镇可以贸易数千匹军马,这些马或是军镇留用,或是送往京师或辽东等地,大明再以河套等地养马,所以终明二百余年,从未有缺乏战马之患,这一点,则是远超前宋了。
“瞧瞧,老哈。”到了总兵官府邸前头,已经是挤的人山人海。大同官兵和百姓行商谁不知道石将爷要封侯?谁不来瞧瞧热闹,在官兵将佐来说,是表忠心,百姓们则是瞧着难得的热闹,府邸前头是挤的不行,要不然两个锦衣卫官摆起了仪仗,能不能挤进圈子里头去,还得两说。袁彬一下轿就是一头一脸的汗,刚刚在轿子里的凉意不翼而飞,他跺了跺脚,笑道:“这些人全无心肝,这种热闹是好瞧的么?”
“慎言,”哈铭虽然深以为然,不过还是劝道:“人多眼杂,耳多眼多,咱们安心瞧热闹。瞧完了,反正行李也收拾好了,趁晚上天凉赶路,下一个铎站正五十里,下午夜赶到睡个好觉,如何?”
“听你的就是。”袁彬无所谓的一笑,答道:“一天赶一个驿站,半个月内回到京师,老哈,这里乌烟瘴气的,我也实在是呆不得了。”
两人苦笑摇头,好在他们不必和那些普通的大同驻军或是百姓挤,自有一个总兵府的听差上前,问明了职司官职以后,听差扬着脸道:“难为你们有心来看咱们侯爷受封的大典,一会完了事自有席面安排,到时候跟我走就是了。”
一个没官没职的听差,对着三品大员都是如此的倨傲,袁彬暗中摊了一下手,哈铭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式,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顺着大开的中门一路向里头去。
大约是石彪故意要摆总兵官的谱,也是为了彰显自己是凭着战功封的侯爵,一路上仪卫甚多,边军精锐,远非京营或是锦衣卫可比,沿途的甲士都是悬刀持戟,杀气腾腾,尽管是喜事,进门之后,却只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
传旨的是京城过来的三个锦衣卫官簇拥着一个六品服饰的中官,都是瞧着眼熟,但并不认识姓名。
大明传旨,有用中官,也用锦衣卫官,也用文官,这一次是封爵,以锦衣卫官与中官一并带着恩旨前来,中堂之上,正在摆着香案等物,大票的大同文武官员都在一边等候。但石彪还没有出来,袁彬找着一个熟人打听,却是在里头换全套的侯爵袍服,所以要众人在外头等候,总得石将爷换完了衣服,出来之后才能宣旨。
宫中的中官和锦衣卫都是消息灵通之辈,石彪是何等样人,大家都清楚的很,所以一群人脸上都很淡然,并没有受辱的表情。当然,回去之后怎么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人群最前,是穿着黄袍的代王殿下。年约三十左右,身体高大肥胖,站在班次之前,似乎还有点气喘。
在代王之后,除了王府的佐属官外,几乎所有人都是窃窃私语。以亲王之尊,来参加侯爵的封拜大典已经是骇人听闻了,但代王居然还在这里站班等候,这一点就已经是屈辱到极点,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