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多事,太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东宫也要加强自己的威权,况且,现在有人离间太子于皇帝之间,父子之情抵不过外人离间,说白了就是一个权字作怪而已。
幼军的事,皇帝是不会理会的。就算心有想法,最多也只是私下里谈谈,不会公诸于众叫人知道落人口实的。
东宫来人,则算是年锡之现在脑子动的快了。
不是嘉奖,便是斥责。
张佳木面露笑容,向着年锡之道:“你说,你来说说看,太子殿下是派人来夸赞我,还是叫我回去,加以斥责呢?”
“以下官之见,”年锡之笑道:“多半是要斥责大人。”
张佳木不动声色,笑道:“何以见得呢?”
“这件事,声闻九城,怕是贩夫走卒之间都传的遍了。太子虽然不是什么消息灵通的人,不过好歹备位东宫,要是连这点事也弄不清楚前因后尾,这太子也就当的太没味道了一些。”
这话,要是徐穆尘说出来,在场的人都不会奇怪,但年锡之是世家子弟,书香百年耕读世家,父亲现在又是上任不久的兵部尚书,重权在手,尽管年富是张佳木一手提上来的,这个兵部尚书就是张佳木的私人,因此威信受了一点影响,但不管如何,六部尚书在明朝比清朝有实权的多,兵部又是威权极重的一部,年家父子也算是世受国恩了,不过提起太子来殊无敬意,各人一听之下,俱是诧异。
不过,看看张佳木的脸色时,却又是平静如常,只有任怨皱了皱眉,周毅却是笑了一笑,曹翼等人原本就是视张佳木之喜而喜,视张佳木之怒而怒,眼前哪怕是年锡之说要造反,只要张佳木不吭声,这些亲信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不满意的反应。
张佳木只是催促年锡之,手搭在桌面上,轻轻拍着,嘴里只道:“说,继续说么。”
“呵呵,下官的意思是,”年锡之道:“只有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炭,凡人如此,太子殿下可能不会如此,但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定会如此。太子宫中肯定早就有消息,之所以全无反应,必定也是在看风色,太子毕竟年幼,这几天风声颇恶,现在派人来,当然不会是夸赞大人,十之八九,是有腐儒一类的人物,蛊惑了太子殿下,所以,下官猜测,十之八九是来斥责大人了!”
“妙,真妙!”
张佳木这一下才霍然起身,将身边木桌狠狠一击,然后哈哈大笑,指着年锡之的鼻子,大声道:“狂生,你好大胆,不过,算是你分析对了!”
年锡之却是声色不动,只是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苦笑着道:“大人,不必夸赞晚生了,晚生这一点一得之愚,都是大人耳提面命之功啊。”
说这到,年锡之脸上倒是露出点复杂难明的神色,似乎有些骄傲,又有些困惑,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倒确实是得意的很,这几个月过来,天天跟在张佳木身边,就是笨人也学到不少东西了,况且他也是人中之杰,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