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笔不对……”
谢云初忙搁下笔,正要起身却被京辞按着肩膀跪坐了回去。
她拘谨开口:“师父,六郎不擅长作画。”
“拿起笔……为师教你。”纪京辞语声温润和煦,如暖阳一般。
谢云初依言,重新拿起笔……
纪京辞在谢云初身后单膝跪下,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攥住谢云初握着笔的手,如同将谢云初环在怀中一般。
他身上清冽干净的熟悉气息侵袭她的鼻息和心肺,醇厚的嗓音几乎是带着热气入耳,让她面颊渐渐升温。
谢云初屏住呼吸,耳朵红的一塌糊涂。
她忍住不敢抽手,只觉纪京辞的大手温暖而有力。
纪京辞攥着她瘦小的小手,在纸张之上落笔勾勒……
耳边纪京辞正在同她讲为何如此落笔,作画时最先要做的是什么。
可谢云初心神恍惚,看着纪京辞攥着她的修长手指,她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忐忑不安,全然听不清楚纪京辞在说什么……
只能僵直着身子,避免和纪京辞的触碰,又得刻意放软自己的右手,以防让纪京辞察觉身为男子不应该有的不自在。
前世,除了纪京辞救她那一次外,他们二人因男女有别,从无逾矩。
就算是上一次谢云初放肆抱了纪京辞,也是在纪京辞还未醒来之时。
这样清明的触碰,谢云初连做梦都不敢想……
可现在,纪京辞的大手攥着她的小手,与她贴的这样近,近到纪京辞的气息紧紧将她包裹,近到……纪京辞同她说话时,胸腔的轻震她都能感觉到。
“记住了吗?”纪京辞侧头看向自己的小徒弟。
谢云初闻言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她呼吸都要凝滞了。
他们两人离的太近了……
她连纪京辞极为纤长浓密的眼睫都看的一清二楚。
谢云初心跳的速度不受控制越来越快,颈脖和脸颊也跟着越发烧烫了起来,她故作镇定自在,不能让自己露出羞涩的女儿态。
可喉咙却像是被核桃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来回答纪京辞。
“记住了吗?”纪京辞瞧着谢云初唇瓣紧抿的模样,又问。
纪京辞说话时,热气扫过谢云初的额头,她藏在袖中的手攥紧,点了点头。
“试试吧!”纪京辞抬手摸了摸谢云初的发顶,起身去看顾行知的画。
谢云初回过头来,盯着画纸,脸上的热度未退,攥着笔的手也轻微发颤。
对纪京辞来说,她只是他的小徒弟,是个男子……手把手的教导这并无错。
可她是云初,纪京辞是她前世今生都无法停止爱慕的男子。
与心爱之人离得如此之近,她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