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不由得在心中暗忖:果然天下间有儒商的说法,正是这样的人家,才养得出简思如此人品。
他一面走,一面又暗自纳罕。
简思家租的这宅子实在有些偏大,还是在新封邱门左近,可谓寸土寸金,不知月计要多少银钱。
他先头还忍着,见走了不少时间,竟是还只在园子里绕,再忍不住,小声问道:“简思,你家这宅子甚时赁置的?”
顾简思答道:“从前买的,听闻那时我还没出生。”
又笑道:“我娘说,当时实在便宜,便似白捡的一般,还因缘凑巧,和着人把左近几个宅子都买了。”
他指着东边方向道:“我有一个世伯姓张,就住在隔壁,上回你不是说想学长枪?他尚在外州任职,过三两月才能回京,等得了机会,我带你去讨教——那枪法端的厉害!连我爹都夸过!”
这样大的一个宅子,还在新封邱门如此地段,竟是买下来的,还说什么“白捡的一般”。
饶是韩若海见惯了世面,有一刹那,竟是觉得脚下踩的并不是石块,而是黄澄澄的金子,那光亮闪得他实在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