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村民们铁了心要讨好他们。
所谓吃人嘴短,村民们虽然大多目不识丁,但是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先把你们伺候好,有事帮忙就不信会被拒绝。
这便是斗升小民的生存智慧。
饭饱酒足之后,眼巴巴张望的村民们推出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文士上来说话。
「在下贝功德,太康元年中过秀才,乃是村里私塾先生,承蒙乡亲厚爱,推举我出来与诸位尊客交谈,委实惶恐。」
事出反常必有妖,村民们愈是肯下血本,就证明事情愈发棘手。
袁玉堂也懒得客套,开门见山地说道,「贝先生,咱们饭食也吃了,有什么困难不妨直言。」
贝功德讷讷地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袁玉堂便笑道,「所谓讳疾忌医,若是你们连困难都不能如实告之,贫道又该如何判断是否能帮得上呢?」
听闻此言,贝功德一咬牙,像是下了重大决心的,苦涩地开口道,「实在是家门不幸,最近村里有个小孩不慎落水溺亡,而后竟然化作恶鬼回来索命,扬言要全村人为他陪葬!」
「平时乡里乡亲间根本就没有化不开的大矛盾,且那孩子家里贫穷,咱们这些乡亲之前也帮衬了不少,甚至连他家的丧事都是咱们筹钱办的,如今那孩子无缘无故要我们全部陪葬,您说天底下哪里有这种糊涂道理?」
燕赤霞几人旁听完若有所思,袁玉堂当即道,「不妨详细说说,那孩子是如何身亡,再如何化鬼回来残害乡亲的。」
贝功德闻言精神大震,正欲继续道,却被袁玉堂抢道:
「事关全村人的生死存亡,还请你莫要隐秘,事无巨细,但凡知道的都要全部说出来,否则对你们没有好处。」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尤其是读书人,仗着能说会道,遇到问题很容易就混淆视听,只拣对自己有利的因素来说。
若是这些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袁玉堂是绝对不会管的。
贝功德脸色一窒,本能愠怒。
被这样质疑,贝功德脸上挂不住,很想拂袖而去,只是一想起村里的处境,只好强压下怒气说道,「这位小道长,在下虽非大儒名士,但也知道廉耻二字如何写作,若阁下不信在下所言,可任意询问乡亲,看看在下所言是否属实?」
袁玉堂只是笑笑没说话。
这时候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叟被几个后生搀扶着从人群里走出,拱手做揖。
面对几个人瑞,袁玉堂他们不敢失礼,连忙起身郑重回礼。
「道长~」其中最为年长的老叟说话漏风,颤颤巍巍地说道,「老朽可以证明贝秀才绝无虚言,恳求道长慈悲,救救我们全村上下吧~事成之后,哪怕砸锅卖铁,我们也会报答道长的救命之恩。」
「我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