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回过？”
“没有。”
影子摇头：“我十一年前被选入魂组，就再也没回去过了，家人都当我死了，据说还给我立了个衣冠冢。”
叶空鼻子酸了一下。
他跟影子比起来，何其幸运。
“这个城市，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我们尽力了。”叶空笑。
影子深吸一口气，也笑：“是啊，尽力了，没后悔过。”
叶空朝影子敬了一个军礼。
影子回了个军礼。
彼此一笑。
两人的关系瞬间拉近，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兄弟，可以将背后交给对方的那种。
影子不愧是专业的。
抽完的烟头烟灰，他都没留下任何痕迹，需要细心处理。
手里拎着的蛇皮口袋，有一些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但这些都不是他的。
唯一属于影子的，是一块手表。
他拿出来戴上，动作很慢，神色严肃。
“这块手表是我爸以前送我的生日礼物，这么多年了，指针已经不走了，但我还是习惯戴着。”影子道。
叶空点了点头，带着影子来到了尹晓国的老房子。
“这屋子没废弃吧？有人住？”影子前前后后走了一圈。
“以前有人住，后来没了。”
叶空道：“我老婆的爷爷。”
“他是位老兵吧？”影子问。
叶空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专业的，他是老兵，参加过很多战斗。”
影子咧嘴笑：“能住这位老英雄住过的屋子，我很荣幸。”
对于影子来说，其实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
生活用品几乎没有。
因为他是影子啊。
来了，走了，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有没有可能帮我查查止戈之刃的消息？”影子问。
叶空道：“有照片吗？”
影子摇头，道：“有纸和笔吗？”
“有。”叶空将笔和纸找了出来。
影子开始画画。
他画得很慢，每一笔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良久，一张栩栩如生的人像画出现在叶空眼前。
“追我的人有四个，三个黄金，一个钻石，都是些厉害家伙，特别是那个钻石，我不是对手，差点死在他手里。”影子道。
叶空问：“是他？”
“嗯，是他，还有三个黄金，我都画出来，这些家伙属于冥系……你知道止戈之刃的系别吧？”
“好像是三大系，刺系。神系、冥系。”叶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