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转动。
只是，那双眸子里，已经没有了纯真，无时无刻，充斥着恐惧和颤栗。
十几个孩子，残废了近一半！
不少人身上都有伤，瘦得皮包骨头，头发脏兮兮臭烘烘，瑟瑟发抖。
叶空看得眼珠子泛红。
血丝快速爬满，脸皮抽搐不断，看起来很是狰狞。
这些孩子一看叶空的样子，立刻全都跪了下来，还不敢哭，颤抖着喊道：“不要打我……我会乖乖听话……我听话……明天可以多要到钱的……”
叶空的眼角，有眼泪情不自禁的滴落下来。
他感受到悲哀。
也感受到了羞辱。
他们的存在，对叶空来说，就是羞辱。
把他们踩在泥泞里，还撒了一泡尿的那种羞辱！
看看这些孩子们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对待！
人心，怎么会狠到这种程度？
他们没有孩子，难道曾经不是孩子？
默默转身，叶空走出门外，来到了那还在哀嚎的光头身前。
沉默。
久久的沉默。
光头都不敢哀嚎了。
艰难抬头，嘴角还有血迹，满是乞求的道：“饶了我……”
“饶你？当那些孩子跪着磕头，哭喊着让你饶了他们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叶空全身在抖。
“我……我错了……”
光头同样在颤栗，他有种自己即将面对死亡的感觉。
他不想死！
“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洗心革面，我做个好人！我……”
叶空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
一脚踩在光头的脚上。
咔嚓咔嚓……
骨骼断裂的声音不断响起。
光头歇斯底里的惨叫着，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叶空却面无表情，抬起脚，又踩在他另一只脚上。
“啊！”
昏迷中的光头，被硬生生痛醒过来。
他的双脚都被踩碎，皮鞋包裹的脚，彻底变形。
还不够！
小腿！
膝盖！
大腿！
手掌！
手臂！
叶空将光头全身上下每一寸骨头，全都踩断！
凄厉如厉鬼的哀嚎声，一阵阵的划破夜空。
那些被打趴在地上，断手断脚，站不起来的同伙，惊恐至极，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唯恐惊扰了叶空，自己就要步光头的后尘。
此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