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众人正在吃饭,还是和昨天一样,男人上桌,女人端着碗靠边。
大满见她出来,立刻说道:“你醒了呦,看你睡得熟就没吵你,给你留了饭菜,在锅里。”
骆蝉衣目光扫了一圈:“陆绝呢?”
大满转头点了下东面的方向:“在那边,叫他他也不吃。”
骆蝉衣走了过去,房屋的东面有一条晾衣绳,她刚转过屋角,就看到几幅色彩鲜艳的画挂在上面。
陆绝靠着墙壁站着,听到脚步声,转头也看过来。
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她立刻就看懂了他眼中的困顿。
记得上一次也是这样晒画,天很快就由晴转阴,陆绝站在这里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东方的朝阳正灿烂多辉。
她走到他身边,心情不由一落千丈,低声道:“难道你有意为之的时候,就不行了?”
非要这样绝人之路吗?
陆绝的眉心微微蹙着,微微抬头看向天空,目光中透着无奈,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要不,你把蓑布也撑起来,试试呢?”
陆绝看向她,顿了片刻,点了点头。
两个人开始动手,就像平时那样,很快就撑起了一个小瓜蓬。
“你是卖画呢,还是求雨呢?”
蓝头巾男人大摇大摆走了过来,嘴里叼着一根剔牙的细木枝。
骆蝉衣没抬头,只冷冷道:“不用你管。”
蓝头巾“呸”一口吐出嘴里的木枝:“不用我管,你们两个神棍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他娘的,我问你们雨在哪!”
骆蝉衣凌厉地瞪向他:“嘴巴干净点,你以为求雨像你拉屎吃饭一样容易吗?”
“那你说,要等什么时候,你们又不是我们家的狗,总不能养你们一辈子吧。”
“一个时辰。”陆绝抬起一双淡漠的眼,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骆蝉衣看向陆绝,她知道他也是没把握的。
“好!”蓝头巾突然加大了音量,转向院子的方向:“他说一个时辰就下雨。”
他又看向陆绝他们,十分邪恶地一笑:“一个时辰,咱们走着瞧。”
搭起的蓑蓬下,整齐地摆满了各色画卷,就像平时一样。
陆绝坐在里面,抬眼望着一角天空,只见那日头一点点移向中天,连风都是干燥的。
骆蝉衣背靠在对面的土墙上,一开始是发愁,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看着眼前的场景竟忍不住发出苦笑来。
她对陆绝道:“这些画还是第一次见到晴天。”
陆绝:“我也第一次盼雨。”
终于,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逼近过来。
只见蓝头巾走在前面,手里拎着扁担,大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