驮着徐芸的徐浩走在前头,刚刚洗完不就的头发已经粘上了许多舔着糖葫芦的小丫头的唾沫。
徐浩没有将侄女从脖子上巴拉下来,他舍不得这种幸福的感觉。
沿着原路往姑且可以算家的地方走,身后跟着的是两个在初春便汗流浃背的脚夫。
这得益于汴梁白天三百步许有军巡捕屋一所的治安,不然徐浩一个青少年,还真的不敢带着两个陌生人朝着自己的家里走。
临到得胜桥,一群人策马奔腾而过,徐浩凭着灵活的走位堪堪躲过。
身后两个脚夫也在这个时候体现出了高超的职业能力,挑着胆子往旁边摊位之间的缝隙躲了过去。
“汴梁城里不是不让纵马么?”
徐浩的眉头微微皱起,为自己前一秒还在赞叹汴梁的治安而感到羞恼。
脚夫吞了口唾沫,“小郎君,可小声些,那些人不是咱们宋人,而是契丹人!”
契丹人就能在汴梁里面如此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