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左右,以效犬马之劳。”
吴捷大喜,斟了杯黄酒给康可铨,说道:“吴某何德何能,竟能招致康先生这样的大才,真是天助我也。目下我军刚进占永明,不知先生是何见教?”
康可铨已经料到吴捷会问他这个问题,便侃侃而谈道:“太平军起于广西,其势锐不可当,非天地会的草寇可比,比起前朝的农民军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清朝失德,武备废弛,内忧外患纷至沓来。清朝已如一棵内根朽坏的百年巨树,外表看起来巍峨,内里已经坏透了。
“假若诸王齐心,士卒用命,正可乘此良机,将这朽木连根拔起。但愚以为,太平军恐怕也有一些不足。最大的问题是,拜上帝会教义偏颇,用之驭民可以,用之钳制读书人则万万不可。但凡读书之人,无不视拜上帝会为洪水猛兽。因此,假若太平军欲成大事,非修改教义不可,非接纳读书人不可……”
康可铨的话说到了吴捷的心坎里。但洪秀全讳疾忌医,对坚持拜上帝会教义颇为偏执,连杨秀清、冯云山的话都听不进去。出于谨慎,吴捷连忙制止住他,说道:
“康先生所议,吴某深以为然。然而,天王坚持己见,不肯在拜上帝会问题上稍作让步。这个问题,还请康先生放在心里,你我心里有数即可,不要妄发议论,恐为小人所知。”
康可铨叹口气,埋头吃起饭来。沉默了一小会儿,吴捷继续问道:“就当前局面而言,不知康先生有何高见?下一步,我军兵锋应该指向哪里?”
康可铨和吴捷喝了一杯黄酒,说道:“清军人数虽多,却不相隶属,各怀鬼胎,畏我如虎。加之我军已经夺占江华、永明两县,与道州互成犄角,已经打破了清军的包围。暂时而言,我军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正可趁此机会招募新兵、搜检钱粮船只,北上长沙。
“长沙城防空虚,只要太平军派遣三千精锐之师,星夜兼程,定能袭而占之。就算夺不了长沙,也可继续北上,占领岳州。岳州地处洞庭湖与长江交汇处,船民数十万,民船数万艘,得之便可顺流而下武昌。
“两湖历来就有天地会反清武装,太平军可据武昌而号令天下,招募十万精兵。然后誓师北伐,直捣燕京,趁清朝疏于防备,可以一鼓作气直趋燕京。只要拿下燕京,则天下尽在我手。”
康可铨所言,与吴捷所见不谋而合。但吴捷不动声色,陪康可铨说了杯酒,说道:“英雄所见略同,康先生之才,只怕孔明再世也要自愧不如。”
康可铨并不言语,也不谦让,脸上甚是得意。
吴捷接着说:“康先生才干优长,论理应当辅佐天王、东王等诸王,不应在吴某账下屈就。但康先生出身儒生,又初来乍到,还请康先生暂时在敝人账下委屈一下……”
说到这里,吴捷停了下来,等康可铨接话。自己好不容易招拢来康可铨,自然应该把他留在自己营中效力。
康可铨会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