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卢七公子性格本就比较鲁莽,再加之又在气头上。说完他略带了些挑衅的看向太子:“太子殿下觉得如何?”
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太子若是再不接茬,就真坐实了自己懦弱。
太子抿了抿唇,从马鞍上解下弓箭,动作尚算熟练的搭弓上弦。
卢七公子挑了挑眉,两人同时瞄准那两只锦鸡。
射只锦鸡对卢七公子而言简直就是小儿科,他忍不住用余光好奇的瞥向太子。
从他这个角度,却见太子眼神锐利冰冷,仿若一个常年浸染在血雨中的弓箭手。
在他愣神间,太子已松开弓弦,只听“嗖”地一声,箭矢险险插入一只锦鸡的翅膀,太子似松了口气。
卢七公子见此暗暗摇头,只当自己刚刚看错了。
谁也没有看到,身后一处高坡上一片半人高的草丛后。正蹲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封朔瞧见一只皮毛水亮的黑兔子正呆呆的趴在草丛里。
他已能拉开最小号的弓,射这么一只兔子不在话下。
可也不知怎的,他突然起了玩心,翻身下马,踮着脚用上武学师傅教的心法无声无息来到那兔子身后,正待伸手去抓,耳边传来一阵搭弓上弦的声音。他随意往下扫了眼。
透过面前杂草缝隙,坡下的场景一览无余。此时他正对着太子侧后方,
他定定看着太子那双眼睛。电光石火间,脑中骤然滑过那一年,戴着鬼面具的黑袍人站在高坡处,手中握着弓箭,箭矢穿过母亲的胸膛。
他那时只能无力的哭嚎,明明隔得那么远,他却能清晰的看清那人眼中的轻蔑冰冷。
眼前场景与回忆中的画面不断在他脑中来回交错,直到一行人走远,他依旧呆呆的睁着一双大眼。
已然走远的太子似有所觉般猛然回头,等他瞄到一闪而过的衣角时,他眼中飞快划过一道暗光,却转瞬恢复若无其事。
……
很快一天的狩猎便结束了,因为是头一天,所以参加狩猎的人几乎都是满载而归。
璟和帝自是龙颜大悦,一番嘉奖后,便开始让人处理分派猎物。
偌大的空地上摆满了各色烤架,皇后见封朔坐在小马扎上一板一眼的烤着肉,不由好笑,走过来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听说朔儿今日也去林子里了,不知猎到了什么?”
封朔偏着头乖乖任皇后擦拭,闻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朔儿力气太小,什么也没射到。”
还是那句话,封朔若是想哄谁开心,凭着一张脸,绝对的无往不利,端看他愿不愿意。
皇后见他这可爱的模样,没忍住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没事,咱们朔儿还小。”
封朔沮丧的叹了口气:“王府里有只小银狐总喜欢往外跑,弄得姨母很是头疼,我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