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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混多日,宝玉不知何等快活。
话说这一日,他因撩妹不成反而淋了一身雨,但听屋内欢声笑语,却无人来伺候自己,心中顿时火大。
叫了半日,才有人听到,前来给自己开门。
他一肚子气没处撒,等来人给自己开门时,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肋上。
袭人“哎呦”一声,委身在地。
宝玉一看踢错了人,连连道歉:“我长这般大第一次生气,没想到误伤了你!”
那头袭人也忙着安慰他,说自己无事。
强忍着疼痛等到了晚上,袭人从梦中惊醒,咳嗽两声,吐出一口浓痰来。
宝玉听到动静,心道白日里踢得重了,连忙掌灯来看。
呵!那岂是痰,分明是血!
霎时间,两人心凉了半截。
不过袭人终究是丫头命,可不敢劳师动众惊动别人。
只让宝玉压下消息,第二日问了大夫拿了药,按方治疗。
屋漏偏逢连夜雨。
忠顺亲王府来人见贾政,要找一个做小旦的琪官。
这琪官,曾和宝玉打得火热。
贾政听了又急又气,连忙命人将宝玉唤来。
宝玉哪肯承认此事,只道不认识此人。
哪知忠顺亲王府早就打听到了,他腰间的汗巾,就是那琪官送的。
如此私密事都被知晓,宝玉终是瞒不住了,只得将琪官的住址说出,及早脱身了事。
贾政没想到还真有此事,黑着脸送王府之人离开,又令宝玉站在原地不准走动。
等他回来时,又见贾环与几个小厮乱跑,心中更气。
“你跑什么?像野马一样没个管教!”
贾环最怕父亲,当时骨软筋酥,但他有急智,忙为自己辩解道:“父亲大人,只因从井边路过时,看见个淹死的丫头,甚是吓人!”
“好端端的,谁去跳井?”
“若是让外人知晓,祖宗颜面何在?”
贾政连连呼人,要去处理“家务事”。
贾环一把上去抱住他的衣襟,贴膝跪下道:“父亲大人莫生气,此事除了老太太房里的人,别人一点儿也不知晓。”
“而且,我还听说……”
说到这里,他给小厮们使了个眼色。
小厮们察言观色惯了,当即退去。
贾环这才接着小声道:“听说宝玉哥哥与那人搅合不清,有一日未能得逞,还打了那金钏儿一顿,因此便赌气投井了。”
“逆子,逆子!辱及先人!”
听得贾政是三魂离体七窍生烟,急忙令人将宝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