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就辞掉了工作,我,我抵押了我的肾啊!”
那是个来自荒土小镇的少年。
就是安迪路过的那种荒土小镇。
成百上千的人都挤在狭小的隔间里,把脏兮兮的连接管插在自己的后脑上……
没有谋生能力的人会慢慢在荒土上饿死。
好一些的能在整天的忙碌后换些营养剂,正常的活着。
再好一些的会去城市群,碰碰运气。
最好的,能进入公司,成为一名光荣的员工。
——但有这么一件有趣的事情。
无论是公司董事还是荒土流民,他们在插上脑机接口后,是完全平等的。
这年头没有多少氪金游戏,你遇到个一身神装的大佬,搞不好只是比较能肝的流民,正裹着条脏毯子在瑟瑟寒风中往自己身体里打着营养剂。
而一个被人守尸守出屎来的菜逼萌新,说不定正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谈着几个亿的生意决定着成千上万个‘大佬’的生死。
无论少年因何种理由抵押掉自己的肾,是辞掉了工作没钱买营养剂了也好,凑不够来三角洲的路费也罢……
失掉了这场比赛,他就完了。
——哦,你问为什么他不去别的地方啊?家里有人要他的肾,不回去不就行了?
能离开的人绝不会留着,如果他能在白银城或是三角洲之类的任何地方活下来,早就走了。
回去丢个肾,留下丢条命。
他的情况不是特例,队伍里几乎所有人都是这种情况,如果不能在预选赛上出头,即便不丢个肾,想要回到原本的生活也很难。
他们不是冒险赌博,而是按照原本的队伍状态,即便打不出预选赛,也能得到一些赞助。
安东尼说过,这会是一个良性循环,就算今年不行,有了收入,也能备战明年,就算明年也不行,也总能积攒下一些积蓄吧?
步兵艺术既是梦想,也是条讨口的路。
可如今……全完了。
“我,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钱的事可以去打两场赌局……”有人小声说道。
“输了怎么办?”另一人冷声问。
“即便只剩我们八个人,打打一般的赌局还是没问题吧,除非遇上职业队……”那人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这种话就像是‘我们快饿死了,去赌场赢点儿钱吧。’
“打。”最开始说话的女孩道,“现在大家都欠着债,预选赛已经黄了,至少得把账平了,否则我们全都得完蛋。”
这年头比失去收入更可怕的是欠债。
“然后呢?”又有人问,“就算我们运气好赌赢了,以后怎么办?”
“我们得找到安东尼和奥莉,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