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我大清,整一个三姓家奴、首鼠两端的小人,到老子面前摆着这个谱?你比那苏克萨哈如何?他得罪我觉尔察家后,现在就在大牢等着被抄家灭族。你最好现在就跑,老子现在回城给你弄个逮捕文书,看是你跑的快,还是逮捕文书下来的快!”
龚鼎孳被骂的一阵红一阵青,听闻苏克萨哈竟然被下了大狱,他也是一阵惊愕,对方虽有吹牛、扯虎皮的行为,但与苏克萨哈敌对,还能全胜,看来对方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自己还要再评估评估。
至于被博尔金指着鼻子骂,这事对于龚鼎孳来说不算鲜新,他被皇帝指着鼻子骂过,被同僚骂过,被满人骂过,被汉人也骂过。但威慑力十足,鞑子的刀锋他可见了不少,他从来就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汉子。
“两个时辰,请将军容山人准备两个时辰,整理下仪表,与夫人知会一声。”
博尔金冷笑一声,对于软骨头的龚鼎孳评价又降了一分:“一个时辰,老子在外面等你一个时辰。”说完直接出去了。
龚鼎孳神色阴晴不定,转身前往里屋。
里面有几名年轻的学子正在焦急等待,对于刚才鞑子纵马行凶他还是心有余悸,刚才不知怎么回事,鞑子居然折返跑了,他们乘机遣散了孩童,现在鞑子去而复返,他们还弄不清楚是什么场面。
“定山先生,那将军来此何意?我听见他自称觉尔察家的人,莫非是逊塔尚书家的?”
龚鼎孳没有搭话,直接对着众人问道。
“你们知道苏克萨哈下了大狱的事吗?”
一名青年蓝衣文士开口,俨然是刚才用满语劝阻博尔金的人:“今早在城里听过这个消息,据说是苏克萨哈暗通宫闱,罗织党羽,图害皇嗣。”
蓝衣文士叫唐甄,字铸万,浙江举子来京师参加今年的春闱,已经考试完了,就等着放榜,百无聊赖之下,便四处寻访京师名士。仰慕龚鼎孳的文名便来此请教,这两天一番交流下来,便觉得龚鼎孳只是才情了得,政治观,经济观都只是一些老调重弹的观念,于经世致用并无什么大的才华。
龚鼎孳一听就知道不对劲,急忙问道:“铸万,你可知道是哪名皇嗣?难道是皇四子?”
唐甄点头。
龚鼎孳一阵沉默,这事他越琢磨越不对劲,感觉一头雾水。苏克萨哈谋害皇嗣,这说不通啊,难道真的是因为得罪了觉尔察家?可觉尔察家有这么大的能量?
想了一阵,龚鼎孳觉得脑壳疼,所幸就不想了:“来人自称是议政大臣、正红旗都统达尔岱之子。大理寺卿硕古莽之之兄,让我去他府上一叙。”
唐甄一整恍然,拿出了放在怀里的纸片,递给龚鼎孳,赫然是董亮印发的那些传单:“今早我从街上捡到的。看来此事八九不离十,这硕古莽与达尔岱因此得到皇上的重用。”
龚鼎孳笑了笑,对方不在朝堂,有些信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