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那些丫环和小子闹将起来,事情传到了贾母的耳朵里。
不说她这掌家媳妇的地位不保,便是她自己的名声也会坏了。
现在眼看周聪替平儿说话,想着两人肯定有勾连。如此拿捏平儿,正好借此拿住周聪,那颗不忍之心也便淡了,而是转头厌恶的叫了一句,“少在那里摆出来一幅死了爹娘的样子,这是做样子给谁看呢?”
“哈哈哈!”
耳听王熙凤骂平儿,周聪是放声长笑。
接着,向前一步,“二奶奶,你如果再敢欺负平儿姐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拿你去诏狱!”
“你吓唬得了谁?”王熙凤但看周聪双眼冷戾,杀气扑面而来。
只感觉自己便好似一头啖人的野兽给盯上一般,呼吸都为之一滞。
但天下万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
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平儿是我的丫环,我想怎么处治便怎么处治!”
“平儿姐姐是你的丫环不假。但锦衣卫身负刺探情报,监察天下不法之徒之责。二奶奶,你的罪行可都在锦衣卫的账上记着呢?
本来我看在主仆之情的份上,替你平了印子钱的事。
可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威胁我!”
“也罢!”
说到这里,周聪把皇后刘嫣给的令牌高高举起,“二奶奶,是你自去诏狱投案,还是我找人抓你去诏狱!”
“这是皇后之令!”
王熙凤出身勋贵之家,也不是全无见识。
但看玉牌雕工精致,上刻彩凤,下有龙纹,大惊。
“正是!你可要试一下吗!”
周聪步步紧逼。
王熙凤的确是脂粉中的英雄,但她再强悍,也只能在下人和小子面前逞威风。
周聪手下人命已经有了数十条,一步踏前,杀气滔天,只逼得王熙凤俏脸惨白,呼吸抑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聪儿……周大爷,莫要!”
虽然王熙凤现在对平儿不好,但平儿却还念得她之前的情份。
她知道一旦王熙凤真的被进了诏狱,不管是为什么而抓进去。
哪怕事后证明她是冤枉的,她的名声也毁了。
非但贾琏会休妻,便是她的夫家王家也容不下她,她最好的选择便只有一根白绦,上吊了事,以免得家族都因为她的名声而受辱。
忙上前一步,跪着报住了周聪的腿。
“平儿姐姐,你且起来!”
周聪半蹲着身体,把平儿给抱了起来。
转头又看向了王熙凤,“凤姐,看在平儿的份上。印子钱这事,本官不再追究。若是再看到你欺负平儿姐姐,又或者做了不法之事,那就休怪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