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这片城头,早就被易尚延呼喝让士卒们退去清空,再拖延片刻,估计附近的炼体士也能赶来相助围攻。
一箭接一箭射去,逼迫乐默之招式不敢用尽,而易尚延也是施展卸、带、裹、摆等防御招式,与白袍男子周旋,尽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把想突破的男子,一次次逼退回去。
常思过几次找到身体与步法契合的那点感觉,却又因为两人纠缠甚紧,担心误伤易尚延,机会稍纵即逝。
三人便这般古怪地僵持在这片城头,老鹰捉小鸡一样,团团转动,都在寻找一击必杀。
二十余丈外,从攻城车里涌出越来越多的士卒,蚂蚁一样,踩得燃烧的木柴堆散开,渐渐一根根在雪水中熄灭,北戎士卒杀得城头守卒往两边退去,扩大占领的地盘。
一个满脸血污看不出本来面貌的汉子,趴伏浑浊暗红色雪水中,对于耳畔呐喊、嘶杀、垂死声充耳不闻,终于从木板底下摸索出一个小桶。
他眼前阵阵发黑,浑身发冷,灰白的嘴唇,扯出一丝疲惫的笑意。
左手颤抖,拿起半埋在沙子里的竹筒,把沙子抖掉,右手费劲旋开竹盖帽,使劲对着里面的火折子吹了两口,就这么简单的动作,累得他昏昏欲睡眼皮子沉重。
掏出一只火瓶,喘息一阵,忍着痛勉强靠墙歪着坐起,把火折子往布条上一凑。
火焰嘭一下撩到汉子脸上。
杂乱的短须,和看不出本色的眉毛,湿哒哒的头发冒着焦臭味卷起,汉子感觉到了灼痛,也在火焰明晃晃的刺激下,来了点精神。
他甩手把燃烧的火瓶对着五丈外的人堆扔去。
那里是北戎贼子跳下来的地方,老大让他把所有剩下的火瓶,全部扔了。
“嘭”,火瓶撞上城墙爆开,顿时像捅了马蜂窝,不管是着火还是没着火的北戎士卒,疯狂往外跑,地上的木柴重新复燃。
汉子咧嘴嘿嘿笑,再次抓起一个火瓶,点着了往露出空档的攻城车扔去。
可惜手上乏力,火瓶再次砸在墙壁上。
那片丈余宽的墙头,顿时烧成了火墙,一些火油溅到棉絮帘子洞开的攻城车内,零散燃烧,看着有些不成气候。
“在那,在那!”
“阻止他,不能让他放火!”
“快,杀了他!”
汉子双手各抓一个火瓶,一起点燃了,冲着杀来的北戎士卒晃了晃。
吓得悍不畏死的北戎士卒转身狼狈跑开,谁也不愿被活活烧死,纷纷乱叫:“放箭!快放箭!”
守城士卒见得火起,一个个又看到了希望,呼喝着往汉子这边奔来。
“兄弟,快扔啊,用力扔准点。”
“烧了攻城车!”
汉子狠狠一咬舌头,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