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截头发。
“这平安扣好眼熟啊……”
慕珂努力回想,头部却一阵刺痛,像是无数钢针在扎。
只有她将注意力从平安扣上移走,去想别的事情时,头疼才会停止。
“魉是不希望我知道这个平安扣的相关内容?”
敌人越不希望她做什么,她就越应该做什么,于是她又自虐一样的去回想。
她疼的快晕过去了,想起的却只有两个字。
“三月……”
她扶着洗手台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三月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她去看挂历,巧合的是,幻境中的时间正好是三月。
“难不成要在四月到来之前,离开这个幻境?”
她想不通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于是干脆不再去想,而是去倒掉那碗药。
她倒的很慢,除了有意观察外,还有一点就是,这药太过粘稠了。
等药倒完一半后,她的瞳孔一缩,因为药碗底部赫然有无数个细小的红绳。
它们缓缓蠕动着,比起绳子更像是有自我意识的小虫。
慕珂下意识勾起嘴角。
等她看到镜中自己的笑容时,只觉得头皮发麻:“我为什么会笑?看到这种东西不应该是觉得恐惧或者恶心吗?难不成微笑对我有特殊含义?还是我单纯就是个变态?”
倒完药后,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房间。
屋内陈设的确很像是她的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这个幻境难不成是按我的童年记忆构造出来?这个幻境的作用是什么,困住我?还是想我看到什么?”
慕珂思索着,默默走到门口,缓缓推开了门。
门外,她爸爸正对着窗户,好像在打电话,而顾辞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正好看过来。
漆黑的眸子宛如没有灯火的夜晚。
一个金发马尾的女人正端着菜,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正是年轻了十几岁的慕珂的妈妈。
她看到慕珂赶紧放下手中的菜,一把抱住她:“你终于愿意下床了!太好了。”
这是幻境,这是幻境!这个女人很危险!
慕珂的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推开幻境中的妈妈,避免妈妈和她说“掏心窝子的话”,或者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把她捅个透心凉。
但是那种熟悉的温暖,那种来自妈妈的关怀,让她本来要推开的手停在了那里。
不等她继续纠结,爸爸走了过来,弯下腰摸了摸她的头:“珂珂真棒。”
这两人的表现,搞得她下床好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非常值得夸赞的事一样。
慕珂朝着顾辞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