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低垂，神情肃穆。
小北看见余娜娜的那一刻，所有的坚强顷刻崩塌。
余娜娜的布鞋上，绣着爷爷生前喜欢的图样。
小北低下头，眼泪把吧嗒吧嗒的摔在地上。
“姐。”
余娜娜站在小北面前。
缓缓抬起手，摸了摸冰冷的遗像。
小北低着头，泣不成声。
韩胤手上是余元的灵柩。
眼中满是余娜娜。
余娜娜没说话，缓缓走到余元的灵柩前。
抬起头，望着余元的灵柩。
眨了眨眼睛。
香炉中的檀香，烟雾缓缓停滞在半空中。
余娜娜抬头望了望天空。
“爷爷，院子里的茉莉花开了。”
“我回来了。”
余娜娜跪在余元的灵柩前。
三叩九拜。
身后，小北泣不成声。
原来，坚强都是给外人看的。
眼泪夺眶而出，韩胤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拜礼之后，余娜娜眼眸低垂，缓缓起身。
走到余康业，沐云面前。
沐云的孝服上，绣着余娜娜喜欢的茉莉花。
余康业的孝服的领口，绣着余娜娜喜欢的茉莉花。
余娜娜跪在父母面前。
望着将自己抚养长大的父母。
“父亲，母亲，女儿不孝。”
“得了父亲的骨血，得了母亲的血肉。”
“二位为我倾尽一生。”
“一朝长成，不能服侍在左右。”
“女儿惭愧。”
余娜娜声音哽咽。
“惟愿父亲母亲，长命安康，岁月无虞。”
余娜娜上前，双手扶着父亲的手，额头轻轻贴上去。
缓缓起身，跪在沐云面前。
望着将自己养育长大的母亲。
从前最是精致的母亲，如今鬓边也长了白发。
孝服上，绣着余娜娜喜欢的茉莉花。
余娜娜双手搂着母亲的腰，轻轻的贴了上去。
“母亲，女儿不孝。”
余娜娜缓缓起身。
走到小北身边。
取下手腕上的佛珠。
“小北。”
“这是爷爷的东西，我修好了。”
“你留着。”
余娜娜拉着小北的手。
小北攥着拳头，怎么也不肯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