嚏,揉了揉鼻子,漠然道:
“娘说我爹的死与肖子瞻无关。可是,我派出的人查出的无一不是说肖子瞻杀了我爹。”
“我看老夫人所言非虚。”
商无炀一怔,“此话怎讲?”
青萍说道:“青萍自打五岁便跟着老夫人,这十多年来,我倒是听她说过
有个什么血书为证......”
商无炀讶然:“何来的血书?”
青萍轻轻摇了摇头,“青萍也不曾见过,只是儿时听她老人家在祭奠老当家的时候念叨过。”
“你为何不早说?”商无炀略有些恼怒。
青萍顿了顿,“我也忘了。”
商无炀冷然,“忘了?你忘了还是娘忘了?还是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当我是傻子吗?既如此,那我这就去问问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萍急唤:“少主不可莽撞,若是老夫人愿意的话,早就将那血书给少主看了,可她一直未曾拿出来,恐是有她的为难之处。”
商无炀充耳不闻,迈开大步走出议事厅,青萍紧随其后。
商齐夫人因身体状况一直不佳,为了清静些,便独自住在宅院西南角的兰林苑中。
穿过雕梁画柱的长廊,绕过跨院的石铺九曲桥,来到一个拱形石雕门前,门桥之上刻有“兰林苑”三字。商无炀径自走了进去,穿过院子的假山和水池中一条石块铺就的小道,在一个紧闭的房门前停下了脚步,这间屋子便是商齐夫人的寝室了。
商无炀见门口并无丫头在外候着,便知母亲尚未午睡,沉声唤道:
“娘,您睡了吗?”
“是炀儿吗?快进来。”里面传来商齐夫人有气无力的声音。
商无炀推开门而入,青萍则留在了门外。
房内贺兰敏儿从床边站起,甜甜唤一声:“夫君。”
母亲商齐夫人坐在床头,玉容手中端的盘子中放着个空碗,碗中尚有一些黑褐色的汤汁,显然是刚刚喝完药。
商无炀面无表情地对着贺兰敏儿冷冷说道:“你出去。”
“什、什么?”贺兰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回望着他。
“回房去!”商无炀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
贺兰满腔热情顿时结成了冰,她怅然若失地垂下了头,勉强挤出一丝浅笑,低眉顺目应了声:“是。”转而对着商齐夫人额首行礼,“母亲歇着,敏儿先回房去了。”
“去吧,去歇着吧。”
商齐夫人口中柔声应着,转而怨怼地瞪了一眼商无炀,仿佛在说:瞧你这脾气,就不能对她好一点?
门外,看着贺兰落寞离去的背影,青萍唇边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商无炀直入主题:“娘手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