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道:
“把他搬到桌上来。”
商无炀立即与耿宇一起,一个抱头,一个抱脚,小心翼翼地将那名伤者抬上了条桌,伤者躺在桌上,婧儿站在身侧,高度倒是正合适。
眼见得伤者已然药效发作,昏睡了过去。婧儿扭头扫了一眼商无炀和耿宇,沉声道:
“退后。”
商无炀忙不迭地后退两步远远地站定。婧儿的身侧只剩下欣儿手捧着摆放着各种用具的托盘静静地站着。
婧儿低下身来,仔细观察了一番伤者肩膀上的伤口,随即让商无炀往一块纱布上倒了酒,轻轻涂抹在伤口上,又取了匕首来握在手中。
婧儿将锋利的刀尖对准了伤者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的纵形断裂面缓缓切了下去,顿时鲜血顺着匕首的锋刃流了下来,婧儿一边继续切开肌肤,一边沉声道:
“纱布。”
殊不知,此刻的欣儿见着那血淋淋的场面,惊恐地大张了嘴巴,手脚顿时不听使唤了,别说拿纱布,便是手中端着的托盘都在抖动中几欲摇摇欲坠。
哆哆嗦嗦抓起了纱布轻轻覆盖在新鲜切割出的伤口上,婧儿取来穿好的针线,用手轻轻扒开切割开来的肌肤,在那猩红恐怖的肌肉里面仔细寻找着,再细细挑起,缝合.......
她就这样,如绣花一般,小心谨慎地操作着。商无炀拿着酒盅,不断地为用过的物品消毒。耿宇则将被血染红的水端出屋外倒掉,再换了干净水端进来。
婧儿瞥了眼那腹部中剑的伤者,说道:
“去给他服下麻沸散。”
耿宇不敢开口说话,重重地点了点头,按照婧儿的吩咐给那伤者喂食了麻沸散。
商无炀见婧儿头上已然渗出了汗珠,忙自怀中取了自己的帕子出来,伸手过来为她拭去汗水,见她又取了银针来在伤者肩头、手臂等部位施针,便守在身侧,一看到婧儿头上汗珠又渗了出来,即刻帮她拭去,有时,婧儿自己感到又有汗水时,也会主动将额头送过来给他擦拭。
……
终于,伤者肩部裂开的肌肤终于缝合起来,并洒上了金疮药,婧儿将银针也一根根尽数拔去,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扭头看着商无炀和耿宇说道:
“他的经脉能接的我都给接上了,将他抬回床上去,稍后药性散去,他自会醒转,醒来后伤口会疼痛难忍,你们务必要照顾好他,莫要让他触碰伤口。”
“好。”商无炀即刻与耿宇一起将伤者小心抬回了床上,用薄被盖好。
婧儿长舒一口气,又向商无炀伸出手来,道:“倒酒。”
商无炀忙取来酒盅,将酒小心倒在她那双沾满血渍的小手上,待她细细洗过,欣儿也用消毒过的手巾将血污的桌子和条案都仔细擦拭了一遍,耿宇又端来一盆干净的热水。
婧儿扬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