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青藤闪身而入,商无炀和婧儿紧随其后。
洞口不大,刚够一人通行,宛如巨石的一道裂缝,若不是婧儿跟踪那黑衣人,眼睁睁见其隐入这片绝壁,谁也不会想到这里会有个洞口,果然是个隐藏的好去处。
洞中虽低矮倒也干净,不过一间普通卧室大小,燃着一根蜡烛,忽忽悠悠昏黄而暗淡,里面十分简陋,几个石墩权当凳子,一张石床上铺着垫褥,床榻上蜷缩着一个人。
耿宇走到近前,将剑尖抵住那熟睡之人颈部,沉声道:“起来!”
那人一个激灵,瞬间睁开了眼睛,面色惊恐至极,颤声道:
“好、好汉饶命,我起来,我起来……”
是一个中年女子惶恐而沙哑的声音。
一个身着孺衣蓬头垢面的中年女人缓缓坐起身来,一双眼珠低垂着聚焦到顶住她颈部的长剑上,再缓缓地将腿伸到床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那长剑就会刺破咽喉。
耿宇撤了剑,那女子浑身如筛糠般颤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将个脑袋“嘭嘭嘭”磕在地上,求道:
“饶命啊,我什么也没做,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商无炀走上前来,打量这跪伏地上只顾一个劲儿磕头的女人,面色冷凝,沉声喝道:
“抬起头来。”
那女人这才哆哆嗦嗦着将头抬起,满眼皆是惊惧惶恐之色,一见商无炀,女人陡然哭了起来,跪行两步,口中哭求道:
“少主、少主,我是薛六媳妇儿啊,我什么都没干,求你救救我吧……”
商无炀双眉紧蹙,问道:“你为何在这里?”
女人惶惑不安,一味地哭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商无炀眸色森冷,正待开口却被婧儿拦住。
婧儿走上前来,温言道:“这位姐姐,你别怕,我们便是来解救你的。”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女人一个劲儿磕头,额上血迹斑斑。
婧儿说道:“我们就算要救你,你也得给我们个救你的理由吧?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才能为你做主啊,是不是?”
女人见婧儿相貌清秀,声音更是甜美温婉,心下仿佛不再那么紧张了,略稳了心神说道:
“是是,我说我说。不过此事与我家薛六没有一点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婧儿道:“姐姐你尽管说便是,若当真是歹人所为,你们夫妻自是不必担责的。”
女人垂头哭泣,片刻后抹了把眼泪,说道:
“那是十多天前的一个夜晚,宅子里给各主子送了宵夜,别人都回去歇下了,我便独自在伙房洗碗……”
女人回忆
她洗好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