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地闭上眼不再搭理她,自顾自时不时“啊”地叫一声,哥哥妹妹亲亲地满口胡言乱语一番,还不时抬手拍拍墙壁,再用脚踢踢桌子腿不断制造一些奇奇怪怪地声响来。
二人胡乱叫骂嚷嚷了好半晌,茹鸮终于抬手示意她停止喊叫,随即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侧耳倾听,须臾,这才转身拍了拍手,语声轻松地说道:
“好戏看完了,终于走了。”
原来早前在他起身借口去关门的时候已然发现苗贺派了人在外监听,或许他早就知道苗贺心里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包括他茹鸮。
茹鸮这场戏演的却让曼罗越发地不懂了,她缩在墙角悄声道:
“你究竟想干什么?”
茹鸮走过来,在她身侧坐下,曼罗忙裹紧了他的那件长衫,像避瘟神一般忙不迭向一旁挪过去一尺开外。
茹鸮重新向她靠近,她刚要继续逃离,手臂已被他钳住,丝毫动弹不得,刚要开口骂,见茹鸮将手放在唇边示意她噤声,便情不自禁地闭了嘴。
他在她耳畔低声道:“小师妹,你跟师父对着干,是在找死吗?你今天要是不选我,蛊雕能让你生不如死,那蠢货生来就没长脑子你不知道吗?”
听得此言,曼罗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瞪着茹鸮。不是因为她听不懂他的话,而是没想到他的语调突然变得正经起来。
“你……”曼罗张口结舌。
黑暗中,茹鸮静静地靠着墙壁,看着窗前透入的一抹惨白的月光,眼睛中也闪烁着一丝光泽,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澈,开口缓缓说道:
“我是你师兄,咱们是一起长大的,无他,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就这样白白送命。”
曼罗沉默片刻,问道:“那你,你怎么变成,变成,那样了?”
“我变成哪样了?”茹鸮的眼神向她看来,曼罗脸一红,闭口不言。
一丝轻佻的笑意又浮现在他唇边,茹鸮道:“是说我爱吃美人肉吗?”
“呵呵,我若还像从前那样又如何能在这血奴司里保住这条小命呢?像你这样,我恐怕早就死过几回了。也亏你是个女人,又听话乖巧,师父才一直没对你下狠手,你就该感恩戴德了。”他的语声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好色,好杀人,可有一点我没有做过,那就是吃人肉,那东西又酸又涩,咽不下去的。”
曼罗瞪大了眼睛,一阵反胃,有种想吐的感觉,忙捂住口,道:
“原来你吃过,否则你怎么知道又酸又涩?!”
茹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尝过,没下得去口,最后只能作罢。”
“那你今日为何救我?”
听此一问,茹鸮将脑袋凑过去,嘴角斜斜一撇,捻起兰花指,指尖轻轻划过曼罗冰冷的面颊,拿腔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