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的豪迈,一如他上山的脚步那般敦实。
......
别院
雪莲匆匆奔入卧房,将听闻武德轩身死之事告之婧儿,婧儿刹时五内具崩,头晕目眩,泣下如雨,她急匆匆赶至书房向商无炀求证。
商无炀二人半个时辰不到便已回到府中。穿过奇石林立的院子,径直向书房走去。
一名护卫见二人回转来,三步并作两步匆匆上前,附在商无炀耳边一阵低语,商无炀的脸骤然变色,长眉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和不安,一双俊目远远望着书房窗内映出的烛光,悠然一声长叹:
“唉,该来的还是来了。”
高亮见他突然间变了脸色,也不知那护卫对他说了些什么,一颗心先提了上来,惴惴不安地问道:
“少主,出了什么事?”
商无炀长眉紧锁,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下巴朝着书房扬了扬,道:
“婧儿来了。”
高亮错愕不已,不免惊呼:“什么?”
骤然发觉自己失态,忙用手捂住了嘴。
商无炀瞪着高亮,一脸阴霾,咬牙斥道:“你不是说已经吩咐手下的人闭嘴的吗?怎么这么快消息就传出去了?”
高亮委屈道:“属下,属下不是跟少主您下山去了么,我可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忘记交代其他人、别说了。”
商无炀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知道此事也不可能是他告诉婧儿的,既然人来了,总要想办法应付才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罢了,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走吧。”言罢大袖一甩,大步向书房走去。
高亮磨磨唧唧地跟在后面,见商无炀推开门进了书房,自己则知趣地躲在了门外,免得引火烧身。
果如商无炀所料,婧儿面色阴沉着坐在椅子上。
商无炀偷偷瞄了一眼婧儿,目光触及她那憔神悴力的小脸,心中骤然收紧,在门外想好的应对之策到了嘴边再也说不出口,内心局促不安,连嘴巴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婧儿来啦,我、刚才跟高亮下山的,你,怎么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见商无炀支支吾吾,婧儿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他面前,昂起头紧紧盯着商无炀那双深邃的眼眸,面色出奇地冷静,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颤了颤,说道: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是肖寒,杀了我爹吗?”
尽管她极力保持平静,但颤抖而有些许沙哑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心中隐匿的恐慌、焦虑和悲痛。
商无炀回道:“那个、那个高亮回来,是带了个不好的消息来,只不过,我们没有亲眼看见,无法证实真伪。只听说、听说武先生之死是、是因为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