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然的目光,茹鸮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唇边划过一抹佻薄的笑意,“醒了?”
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将那条长“舌头”尽数紧紧缠绕在了她手臂伤处。
茹鸮直起腰来,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唇边依旧保持着轻浮不羁的笑容,说道:
“没想到你动作挺快啊,奈何桥还没过就下油锅了?当真是个急性子。”
曼罗皱了皱眉,舔了舔干燥开裂的唇,艰难地开口道:
“以后能不能少往脸上擦点粉?我还以为,见到白无常了。”
听得此言茹鸮并不恼怒,反而抬手用力抹了抹自己的脸,唇边笑意更甚,道:
“师兄我还真没抹过粉,不过,感谢我爹娘给了我这张俊脸,否则我可怎么在勾栏院混呢,不是吗?”
又将刚刚抹过脸的掌心伸到她眼皮下,证实道:“看,没有粉哦。”
他笑嘻嘻地自桌上端来水碗,伸手欲扶她起来,“你发烧了,喝点水吧。”
“不必,我自己来。”
曼罗拒绝了他的好意,双臂撑着床,勉强将身子半坐起来,接了水碗大口牛饮,茹鸮就提着水壶再将碗里添满水。
三天了,她水米未进,此时仿佛久旱逢甘露,迫不及待地喝了一碗又一碗,直到喝到第三碗又见了底,这才将碗递还给了他。
喘息了好半晌,这口气终于缓了过来,曼罗沉声道:
“这才三日,你怎敢放我下来?”
茹鸮笑眯眯地望着她:“看来小师妹这是还没过瘾啊,要不要师兄我再给你挂上去?”
“……”
“怎么样,这吊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茹鸮这种轻浮的声音总是没来由的令曼罗头疼,她爱搭不理地回了一句:
“反正还没死。”
茹鸮道:“记得当年我被罚的时候是你救了我一命,只当我报当年小师妹的救命之恩咯。”
“……你这恩报的也太久远了些吧?”
茹鸮将大白脸凑了过来,嬉皮笑脸,阴阳怪气地道:
“哎哟,这报恩嘛,多晚也不迟呀,对不对,小师妹?”
曼罗只感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扭转了头去。
见她满脸不悦之色,茹鸮不气不恼,自顾自笑嘻嘻道:
“小师妹可起得来啊?起得来就随我去见师父,他可等着呢。前些日子他与肖寒打了一架,打败了,又受了重伤,心气正不顺呢,这口气可不就撒你头上了?”
曼罗挑眉道:“他打败了?你知道?”
茹鸮嘿嘿一笑,“我不知道,但是,我猜的,肖寒可不是一般的人,光看师父身上的伤就知道他输的有多憋屈,所以啊,最近咱们都小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