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宣德府紧邻京城,为了京城的安全着想,老夫才恳请皇上为你配备了两万兵马,可是你司马俊南呢?手握重兵后便目中无人,多年来一再欺压老夫,如今兵临城下了,老夫倒要看看你这个节度使究竟有什么能耐能抵御外敌,哼!”
范奇瑞义正词严,令司徒俊南恼羞成怒,一张晦气脸都变成了猪肝色,攥紧的双拳眼看着恐怕就要招呼到范奇瑞脸上了,魏轩一看不妙,忙上前劝道:
“哎哎哎,将军、知州大人,如今大战在即,你们二位就别吵了,都消消气、消消气,将士们都看着呢,这样不好,啊,不好。”
魏轩转而冲范知州陪着笑脸劝道:“知州大人,恕卑职说句僭越的话,知州大人您乃是文官,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大人既然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回府歇息,免得刀剑无眼伤着了您,那司徒将军也不好交代,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魏轩口中这般说着,又冲着范奇瑞连使眼色,示意他快些离开,免得再激怒司徒俊南。
而他们又哪里知道,范知州如此却正是想故意激怒司马俊南。他二人素来不睦,若是明知有人攻城,他知州不露面定然要被司徒俊南怀疑,如此这般一闹起来惹恼了司徒,魏轩又好言过来劝解,自己正好找个台阶下。
于是范知州“气”的面色发白,浑身颤抖,故作恼怒道:
“不要本官在此,本官还不屑于留在这此地,你是将军,护守城池乃是你的职责所在,本官自是不必在此,司徒将军,你就好好守住宣德府吧,本官就等您的好消息了,告辞!”言罢,大袖一挥,愤然而去。
司徒俊南见范知州匆匆离开的身影,恨的咬牙切齿:
“老匹夫,要不是你这死不了的东西挡了本将军的道,本将军当年早就升官了,何苦在这里来替你这老匹夫守城池。待得本将军收拾了这些贼人,再去收拾老皇帝,到时候谁敢挡本将军的道,格杀勿论!”
又对身旁的副将魏轩问道:“南门的情况如何?”
魏轩抱拳回道:“回禀将军,目前南门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动静。”
听得此言,司徒俊南昂起了骄傲的头颅,不屑一顾地说道:
“看来本将军没看错,这伙散兵游勇根本不会打仗,如此顾头不顾腚,哪里是打仗,他们是在跟本将军过家家玩来了,你们就睁大眼睛等着看本将军一会儿怎么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吧。”
魏轩陪着笑脸道:“将军说的是,凭将军您的本事,打这些乌合之众那不就是信手拈来?看他们不过万人,咱们城里有两万多兵马,末将看,他们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话虽如此说,但魏轩阴郁的脸色却远没有他的语气那么轻松。
魏轩此言正中司徒俊南下怀,一想到今后的飞黄腾达不由得满心欢喜,似乎那皇权富贵、真金白银正在向他招手,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