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的情况向两位大人一一汇报。
最后说道:“属下看过了,医所现有的人都没有受伤的迹象,于是属下擅作主张,去兵营寻了阿涛。”
柳奕之问道:“他怎么样?”
殷君瑶道:“阿涛左手绑着纱布。只说是烫伤,究竟伤势如何属下也没看到。”
婧儿问道:“他可曾怀疑你?”
殷君瑶道:“我跟他说:‘我如今都火烧眉毛了,还管你烫伤不烫伤,休息不休息,该对的帐就要对啊,我得跟将军交差啊。’他倒不曾怀疑,只是推说身子不适,答应明日再跟我对账,就把我请出去了。”
柳奕之满心狐疑:“就这么巧,昨夜他不当值,而今日医所内只有他不在,而他居然又被烫伤了?”
“婧儿,要不要我们派人去查查这个阿涛?”
婧儿道:“查自然要查,但不能直接去抓啊,万一人家真是烫伤呢?”
“那就找个合适的理由把他弄过来。”全哲蹙眉沉思。
婧儿笑道:“将军,您想啊,此刻殷军爷正火烧眉毛想找阿涛对账,而阿涛他偏偏不配合殷军爷,若是殷军爷着了急,突然就跑这来找您这位将军告状,将军,此事您管是不管?”
柳奕之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殷管事来告状,本将军自是不会坐视不理,那么本将军理应唤阿涛过来问话。”
婧儿笑道:“这样唤他来治所问话也就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柳奕之对士兵唤道:“来人,医所阿涛不好好配合殷管事办差,耽误了大事,即刻带他前来见本将军。”
“是。”
……
又片刻,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名士兵进来报:“启禀将军,阿涛带到。”
婧儿忙回到屏风后坐定。
柳奕之道:“让他进来。”
少顷,一名年轻士兵走了进来,在堂中双膝跪地,抱拳道:“林涛参见将军,见过全大人。”随即放下双手垂首跪着。
柳奕之也不作声,如炬双目盯着他打量,但见他身材瘦小,长眉细眼,翘鼻薄唇,说不上俊俏,倒也算得周正。
似乎有些紧张,他的身子有些颤抖,虽然此刻衣袖盖住了手,但抱拳行礼时,左手上缠着的纱布还是露出来一截。
沉静的时间久了些,林涛神情越来越紧张,额上渗出密密的汗珠。
须臾,柳奕之开口道:“你就是林涛?”
“回将军话,小人正是林涛。”
“你知道本将军为何喊你过来?”
阿涛战战兢兢道:“是,是因为小人没有给殷管事对账。”
“是吗?”
“是……”阿涛眼神闪烁,身子颤抖地越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