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盒子里放着满满一盒珠宝首饰,还有一个盒子中则是几册账本。
韩冲取出账本,分别递给三位大人。
随手翻了翻账本,柳奕之拍案道:“余氏!如此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余氏神色慌张垂头不语,只有额上滚滚而下的汗珠,和颤抖的身子将她此刻的惶恐不安暴露无遗。
全哲道:“来人,上夹板!”
“不、不要!大人,我说,我说……”
到此刻,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余氏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摧毁,她将自己所知道的假药案一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吐了个干干净净。
便如先前所有证据之指向:一年前开始,林子辉与钱大人相勾结,将从润丰药材铺所购买的好药材转给钱大人,而钱大人则为他们送来大批假药和次等药材,让他们运回军营,从中获得的好处,王允分一成,林子辉分得三成,六成则归了钱大人,为了赚更多的钱,林子辉借着去伙房查看为患病士兵独做餐食的机会,偷偷在其他士兵的饭食中做了些手脚,让士兵大量患病,以此便有正当理由让军需处采办更多的药材,谁知此事却被祥州义诊的大夫发现端倪,从而引起了王允的紧张,林子辉一不做二不休,设计骗王允出逃,又令阿涛烧库房,杀王允毁尸灭迹,而他自己则亲自出手刺杀阿涛……
而当林子辉在得知余氏已经将一切都交代了之后,他万念俱灰,瘫软在地,不得不认罪伏法。
他亦将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一年多前,是钱崇蜀主动找到他,和他商定用假药换取军中采购的真药,至于假药来源,皆是钱崇蜀提前在仓库备好,而钱崇蜀也不让他多问,所以其他情况他并不知晓。
至此,此案终于真相大白,柳奕之终于松了一口气。
全哲道:“好啦,这些事情清楚了,将军也该将此案上报枢密院了,就等待上面的裁断了。”
肖寒面色倒是并没有那么轻松,说道:“若是钱崇蜀一个人拿六成,断不可能,况且从姚巧儿先前所言,钱崇蜀在离开时曾说过,‘回去自会跟大人汇报’,他口中的‘大人’又是何人?钱崇蜀在御医局中虽有大权,但也不过是个小官,他当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跟军营送这一年的假药?要知道,一年的药量何其之大啊,一个月一千多两白银,一年就是近两万两啊。一个兵营如此,那其他兵营呢?”
柳奕之倒吸一口冷气,问道:“少将军的意思是,钱大人后面还有人?而此人才是真正的主谋?”
肖寒眸色深沉,正色道:“此事绝没有这么简单,本将军要查钱崇蜀!”
柳奕之与全哲面面相觑。
柳奕之问道:“钱崇蜀乃御医局的人,少将军打算如何查他?”
肖寒盎然道:“边关连年作战,将士们死伤无数,百姓苦不堪言,国库空虚,他们却利用职权之便,绞尽脑汁中饱私囊,为自己牟利,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