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就在即将临盆时,她害怕了,怕被发现殃及孩子,所以,只得让我在外面找了个死婴送进宫去,再将生下的孩子偷偷送出,只说孩子早产夭折了。”
他抬手抹去了泪痕,继续说道:“这孩子起初是有乳母照应,可是,不久孩子生病,不得已送到了一家医馆,宫里肯定是不能去了,可京城亦是步步危机,我又无法带着这个孩子去川阳,就只得让沉香将孩子托给了医馆大夫武德轩收养,并托沉香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远走高飞。我在城外留了一辆马车给他们,随后一路跟着他们去了祥州,再以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苗贺居然是颍妃的哥哥?兄长啊兄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柳奕之对这个哥哥真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谴责,他沉默片刻,道:“当年你只说这孩子是你和姬才人的孩子,求我无论如何要替你照顾好她,我只能跟着到这祥州城来,好在武德轩夫妇待婧儿视如己出,婧儿也懂事乖巧,阿鑫也跟她做了朋友,我们便常能从她口中探得婧儿的一些消息。如此,十六年下来,倒也顺风顺水。”
“后来,少将军肖寒对她一见倾心,原本二人成亲,我也算完成了使命,可是,这孩子命运多舛啊,唉,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几次险些活不成……”
柳楚析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孩子怎么了?”
柳奕之便将去年婧儿上了花轿被劫持,又几次险些被铁面阎罗杀害等事都一一告知了他。
柳楚析听罢愤然道:“这苗贺凶残歹毒,六亲不认,他为了巴结川阳女皇而毁了自己亲妹妹的一生,又险些害死婧儿,幸好他死了,否则我非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柳奕之道:“苗贺即便不死,你又能拿他怎样?你又不会武功!就算苗贺死了,可血奴司还在,你知道嘛,前些日子,血奴司派人刺杀肖寒,却杀死了武德轩。”
“你说什么?”柳楚析腾然起身,“武大夫,恩人,他,他死了?”
柳奕之痛声道:“祸从天降啊,武大夫死了,婧儿重伤,腹中四个多月的孩子,也没了……”
“孩子,没了?”
柳楚析脑袋“嗡”一声,他痛心疾首,将一双拳头攥得青筋暴突,恨声道:“血奴司,我柳楚析跟你们不共戴天!”
他面色惨白,问道:“阿玥知不知道此事?”
柳奕之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连皇上都知道了,颍妃娘娘能不知道?”
柳楚析垂首抱着自己的脑袋,痛哭失声:“是我对不起她们娘儿俩,是我无能啊,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阿玥要是知道婧儿此事,恐怕要伤心死了。”
突然他抬起头来,道:“不行,我要进宫去,劳烦弟弟,给我帮帮忙,我要见她。”
说进宫就进宫?又不是进普通府宅那么轻松,稍不小心那便是杀头的罪,他想拒绝,可是看着兄长这副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