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着双眼瞪着程天:“程行走,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天闻言一脸疑惑:“什么什么意思?哦,你是说他们啊?”
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程天无辜地耸了耸肩:“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可能他们就是闲得无聊,来着溜达溜达呗。”
“外面又不是我们云阳宫的地盘,人家愿意在哪就在哪,我们也管不着不是么?”
听着程天明目张胆的狡辩,冯博伦更是气的险些爆粗口。
呸,我信你个鬼。
这群人怎么可能这么巧,在他恰好到云阳宫前道歉的档口来到这里。
尤其是其中还有许多朝堂上的死对头,以及有名的大嘴巴,喜欢说三道四的“长舌妇”。
如果说没有眼前这个死太监的手笔,鬼都不信。
一口气憋着没上来,就又听程天懒洋洋开口:“话说,冯大人,你到这来究竟有没有事啊?是不是来履行约定道歉的?”
“不想道歉您就赶紧走,也没人逼你,别搞的我们云阳宫门前跟个菜市场一般,多不雅观。”
噗——
听着程天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冯博伦更是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
你还知道不雅观?
这群人是谁叫来的,你心里还没个比数么?
紧接着他就又听到后面人群中对头熟悉的揶揄声:
“就是啊,冯大人你到底道不道歉啊,我们还等着见证呢。”
“没错,你要道歉就快点啊,别浪费我们的时间,我这一天还日理万机呢。”
“赶紧的,不想道歉就赶紧走,最多就是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
这一刻,冯博伦牙都要咬碎了。
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现在就离去,那之前的屈辱也白受了。
不断在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冯博伦终于压下火气,从牙间挤出几个字:“本官……道歉。”
说着就看向云阳宫的大门内,屈辱大喊:“公主殿下,微臣错了……”
话还没喊完,就见程天摆了摆手:“咦,停,冯大人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当初约定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是,”人群中一片嘘声:“不是说要下跪么,你这站着算什么意思?自己说话还要打折扣么?”
“你……”冯博伦目眦欲裂,瞪着程天:“你别欺人太甚了!”
本来就他们几个的时候,他咬咬牙跪了也就跪了。
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其中绝大多数还是他的对头,更有许多平日里出名的大嘴巴,指不定第二天就能通告全京城的那种,他怎么拉的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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