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败,大不了我等南迁南京,还能苟延残喘数年,又何至于亡国乎”
朱祁镇有些疑惑的问道。
“陛下只看到北方,难道忽略了南方吗,实际上如今虽然贼国大军压境,但还不是最致命的,若是那贼国兵分三路,一路由长江占南京,一路由淮安,山东入济宁,济阴断南北大运河,再一路由大姑口入天津,占通州,成兵京师城下,再加上其北线大军,若真如此,我大明岂不必亡乎”
于谦神色黯淡,淡然说道。
朱祁镇一听,大骇,又咳嗽了三声,心中只觉翻江倒海,不能自持。
原来那刘建还藏着这么一大杀招啊。
这三路大军一动,加上北线大军,那我大明,可真就要亡国了啊。
难道我大明真的只能亡在我的手中吗。
“看来如今也只能求和,甚至乞和了,我大明咽喉被其一卡,又怎能存活乎”
朱祁镇想了许久,叹道。
“不瞒陛下,原本臣也打算劝陛下死战到底,然臣详细研究了那贼国后,才劝陛下万不可与其交战,如今至少中原汉地未受影响,有此为基础,我大明犹存,未来如何,犹未可知也”
于谦拜道。
“难道我大明也得学汉唐和亲,两宋岁币乎”
朱祁镇叹道。
“如今事不随己,也只能尽一切可能求和,若能为我大明获得三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我们在以此奋发图强,甚至学其所长,如此以彼之长,补我之短,则我大明也能如其一般,强军强国,未来再与其交战,自当能全力争胜也”
于谦拜道。
“可是朕听说那刘建所有乃仙人所绶,非人力可为,至今两三年,我大明也只是弄出京铁,所造刀剑,火炮,火器还是不如那刘建也,我大明如何能学之,用之”
朱祁镇想了想,说道。
“人言如此,然臣以为未尽,若真仙人所绶,那岂不是数量稀少,如仙家宝物,怎会量产乎,而如今那刘建所有众多,皆大而广之,产量极多,就算是仙人授以技艺,也不可能如此广泛,产量如此众多吧,如此可见,此不仅非仙人所绶,而且必有一种良方,能让其大规模应用量产,如此我大明也可学也”
于谦拜道。
“这,可若这些是人所为,非仙家所绶,那这刘建是如何做到的,难道是有人相助乎,还是这些就是出自刘建之手”
朱祁镇听后大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臣便不知了,那刘建方才二十有一,按理说其不应该懂得这些制造之法,可如今这一切,不是出自其手,也是其势力之中有能人相助也,然这一点并不重要,如那玻璃,肥皂,还有那惊人的火器,若真是人所打造,其必有法可制之也,只是我们不知矣”
于谦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