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浑身发冷发寒,小公子冷幽幽的笑,比菜场口砍人头的刽子手还骇人。
斯斯文文的小公子会杀人!
女主人惊出满额头冷汗,慌忙改口:“恁胡说!俺家都是大好人,不会害人!俺娘家爹也不会害人!俺男人,把恁兄长背回来,恁们吃俺家的,住俺家的……”
“闭嘴!”宁钰出言打断。
女主人讪讪闭上嘴,眯眯眼半垂着不时偷偷瞄一眼宁钰,瞄一眼咽一下口水。
笑呵呵的小公子太吓人了啊!
她怀疑这群人遇到匪徒的时候,不是偶遇官兵才活下来,是他们自己闯出来的——
不不不,这群人才是匪徒!官兵被他们杀了!现在来打劫她的家、杀她家的人了,她的四个宝贝儿子啊!
“我不听废话,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我们只好住在你家,住到你说实话为止。你家穷是穷了些,十天半月的还供得上,有蛋有油,两位兄长不必舟车劳顿,好的也能快些。”宁钰缓缓说。
女主人绑在身后的胖手捏紧:吃她家的鸡蛋不够,还要吃她家的油!
“她家那一堆人醒了怎么办?”知满皱眉,“杀了?唉,死人发臭了太熏人,我会吃不下饭的。”
她儿子没死!
女主人先是一喜,接着额头又淌出一层冷汗:这群人真的杀过人!都见过发臭的死人!
宁钰浅笑一下,用唠家常的口吻说:“无妨,挑了手脚筋,每日灌一口玉米汤水,一年半载死不了。”
“割了舌头才行,免得有人受不住疼咬舌头,我们还得费功夫扔尸体。”知意补充一句,把剥好的鸡蛋递给宁钰。
“她还没说打算怎么害我们呢,割了舌头她还怎么说话?”知满比划着匕首接话。
“你傻呀!”知意嗤笑一声,“都挑手脚筋了,还知道这个作甚?万一问出那几个愣头小子是冤枉的,根本不知道他们爹娘的坏心,你还能安心吃饭、安心睡觉?”
女主人听的心惊肉跳,嘴里发干挤不出口水,可谋财害命的事儿,万万不能承认。
认了,这群人肯定会把她送衙门。
女主人把目光投向最熟悉的知意,努力控制快飞出来的心跳。
“大、大妹子,嫂子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俺们老老实实种地,是老实人啊!大妹子,嫂子最喜欢恁了,不会害恁的。恁求求恁兄长,放了俺们吧。”
“大嫂子忘了,在灶屋我不是讲过,家里的鸡啊鸭啊鱼啊,都是我杀的。”知意顿了顿,继续说:“像大嫂子这等坏心人,不过是个头大些的鸡鸭鱼罢了。”
这也是个心狠的!女主人绝望了,脸色惨白如纸。
她不要白花花的银子了,也不要这个姑娘当儿媳妇了,心口砰砰砰的跳要飞出来了!
她的头好晕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