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肥厚的嘴唇咧开一抹满意的笑容。
“母亲。”史妆娴先朝王氏福身,礼数周全后才落座,“听翠儿说徐家人进京了?”
“前个儿下午搬来的,这不,送了点心茶果,说是老家的劳什子惯例习俗,还说家里夫人小娘子亲手做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妄想同整条街的勋戚簪缨攀关系。”
王氏的语气颇为不屑。
史妆娴打开食盒盖子,“母亲,你看。”
只见方形食盒中,精致美观、光泽莹润的七彩小点心排列整齐,能瞧出里头的心思,整整装了四层。
“指不定从哪儿买来献殷勤!”王氏冷哼,“低贱商贾做派!”
“可王爷喜欢。”史妆娴拿起一块茯苓糕细细打量,嗅了嗅。
提到这个,王氏就恨。
前朝长公主府啊,望京城中除了皇宫最好的宅子,谁能想到安亲王居然会送出去,就算要送,那也该送给她的娴姐儿,安亲王那般意气盎然、风华无双的人,只有她的娴姐儿才配得上。
史妆娴将茯苓糕放回食盒,丫鬟急忙递上手帕。
“母亲可打听清楚了?”
王氏睨了眼食盒,“登门的是那家三夫人,说是……”
“重庆府,徐厚柄。”王氏的贴身嬷嬷提醒道。
“家主叫徐厚柄,重庆府人士,一门三兄弟,老大老二都是经商的,老三是个秀才,上头还有个年逾花甲的老母。”王氏回忆着方才同徐家三夫人的谈话。
“重庆府……”
史妆娴沉吟道:
“听父亲提起,王爷此次离京数月,去的正是重庆府。不知他家云英未嫁的闺中娘子有几位,王爷中意的又是哪位……母亲可探出些口风?”
“这个为娘问了,没想到那徐三夫人瞧着是个不长脑的,嘴巴却很严实,只说家里五个姑娘个个未婚配,死活问不出哪一个同王爷交好。”王氏恨恨道。
“不妨事。”史妆娴将手帕递给丫鬟,“人已经进京,何愁没有法子。”
“娴姐儿有何打算?”王氏略微倾身期待道。
史妆娴道:“母亲忘了,再有两日,就是百花宴。”
皇后娘娘替太子和安亲王选妃的日子。
……
又说徐家人做糕点茶果,二夫人从牙行回来也一起做,从昨日下午一直做到今日下午,中途只休息了三个时辰,总算把整条巷子,送给十几户人家的食盒做好。
入夜前,除了安亲王府,全都送了出去。
“要我去送?可我这字儿还没练完。”
宁钰正在临摹字帖,二夫人将送给安亲王府的食盒提到钰楼苑。
“安亲王府的门房说的,叫你亲自送去,还说晚膳前过去,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