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挺倔,没有武功,没有真气护体还敢这么拼。
她都有些撑不住,一直忙着,方才又被药材熏得脑子都迷糊了。接过微烫油纸包放在桌子上,打算先洗漱一番再吃。
“等大家都忙完,才睡得着。”说着,卫淮呼吸有些困难,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艰难移动脚步想离开慕时雨的营帐。
摇摇欲坠,身子逐渐往后倾斜。
慕时雨有些无奈,上前两步,接住倒下的卫淮,一手揽住他后背,一手探向他额间,烫得惊人。
“秦肃。”
“小姐,怎么了?”
秦肃还算精神,一听到慕时雨的声音,快速冲进营帐,瞪大眼睛看着她怀中紧闭双眼的卫淮。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抱他,我去熬药。”慕时雨微皱着眉,她只想抱赫连川,这烫手山芋,丢给秦肃比较好。
“哦,好的,小姐。”秦肃身强体壮,轻轻松松将卫淮抱到床上歇着,惊叹道:“这人真轻,饿一个月估计都瘦得只剩骨头了。”
“他是上一届的探花郎,许是得罪了谁,被安排到这个穷苦的地方当知县。”慕时雨拿着药材到外面熬药。秦肃走过来帮慕时雨扇火,瞧见她眉宇间有些疲惫,说道:
“小姐去洗漱吧,早些休息,熬药交给我。”
营地内火光随风而动,人影也在不断变化着,忙碌这么久,到处都是呼噜声。
“好,火就这样,别太大,也别太小了。”
慕时雨叮嘱完,在另一个营帐内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觉得人好受了些。
药熬好了,慕时雨将药碗递给秦肃,使了使眼色,“你去。”
“好的。”秦肃苦着一张脸,喂药这种事,他真不擅长。
两人站在床边,慕时雨拿出一颗薄荷丸,试图让他清醒些。卫淮撑太久,一下子晕倒,身体对薄荷丸任何没有反应。
慕时雨一看,没办法,接过药碗,对着秦肃说道:“你扶着他,我来喂。”
“好的!”
秦肃连忙坐在床边,将毫无知觉的卫淮扶起来,抓着他头顶束好的发髻,不让他脑袋垂下。
慕时雨将药碗放在凳子上,一手捏着卫淮下巴,一手拿着勺子,两人配合下,终于让卫淮把这一碗药喝得干干净净。
秦肃松了一口气,将卫淮放下,捂着鼻子道:“小姐,我去睡觉了,这药味儿真难闻。”
说着,离开了营帐,到外面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慕时雨收拾好药罐,打开营帐的帘子一角,让营帐内稍微通通风。
紧接着回到床边,拿起卫淮的手,诊断了一番。
许是药太苦,卫淮眉心紧皱,眼角泪意蔓延,无意识张了张嘴。
慕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