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禾拼死逃出仙疆,被当初驻守在夏国与南越交界处的慕栖隐救下,她本已经隐姓埋名再也不管仙疆的事情,但……”
北静王扫了一眼战船的方向,敛下眼底的杀意。
这一停顿,让慕时雨心提了起来,呼吸频率加快,害怕知晓更加残酷的真相,提出质疑:“您为何知道得如此详细?”
“是她亲口告诉我。”北静王对上慕时雨的视线,微微一笑,犹如昙花绽放,又似清冷的月辉。
“你母亲救了我,而我救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你。”
这两句话带给慕时雨的震撼,比她得知母亲是仙疆族人还震惊,愣在原地,整个人好似冻住了一般没办法做出反应。
北静王收起笑意,继续说道:
“二十年前青州蛊疫蔓延,当时青州还属于西秦,西秦皇帝迁怒整个南越对其动兵。仙疆一族必须解决此事,蓝鸯找到你母亲,给她下噬情蛊,逼迫她回仙疆。”
慕时雨背靠着柱子坐下,光听着都能想象当初她母亲的绝望,独自承担了一切,将祖母和父亲保护得那么好。
她强忍眼里的泪意,望向看起来仅有二十几岁的北静王,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喉咙干涩无比,好似堵了什么东西。
“当时您多少岁?”
必须弄清楚这个问题,不然谁听了都怀疑北静王话里的真实性。
“……”
北静王斜睨了一眼慕时雨,没回答她这个问题,组织语言,省略了一些细节,道:
“总之你母亲用极端的方法解了噬情蛊,在璃州救了我。第二年冬季,你母亲怀孕了,但解蛊的方法伤了身子,六个月的时候差点一尸两命。”
北静王顿了顿,看了一眼慕时雨,隐约透过她,看到了当初那个敢爱敢恨,不顾一切的女子。
“言禾本可以多活几年,但她选择肚子里已经成型的你,不惜一切代价忍受了四个月的折磨,也要足月生下你。”
若非言禾曾经救过他,怎么可能容忍她的女儿出现在朝堂上,更不会让她接近赫连川。
慕时雨紧盯着北静王的眼睛,可惜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以及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不出来有半分说谎的迹象。
北静王对上她审视的目光,语气缓和了一些,道:“你身体抵抗毒和药的能力,正是来源于此,你的命贵得很,那些稀世药材有价无市。”
看出她眼里的疑虑,解释道:“言禾没告诉慕栖隐难产的真相,我也未出面,唯有药材来往的明细能证明此事。”
“不用提供了,我信,祖母提过母亲怀孕六月时的事情,只道是有贵人相助。”
慕时雨抱着膝盖埋头死死克制住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素未谋面的母亲,为了她付出了太多。
在这一刻,慕时雨无比希望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