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习惯了。
只是站在门口前,裳宁还欲推开门带周天送进去,听到屋中响声,他的动作便停顿住。
“还望四皇子殿下见谅,家姐屡次受挫,想毕是心中不好受。”
周天送也谅解地说:“出了这么多事,你可查出个结果了?”
裳宁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先前家姐容貌被毁实属罕见,若不是公主殿下有解药……唉,不说也罢,我怀疑是雁北府的人下的手。不过,这一次她遭人袭击,在场发现的踪迹都是人刻意留下来的,这就引人深思了,唉,此事疑点重重,我一时还下不了定论。”
他说的是雁北府的人,着实是意有所指,但周天送详装不知,只是问:“你说是谁给的解药?”
裳宁不知其意,便如属地说:“是长乐公主。”
之前在鸡鸣寺,丫环绿意便透露了陈楚楚的身份,说她是医仙蛇手的徒弟,周天送握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又如何得知是雁北府的人下的手?”
“四皇子殿下是在怀疑我吗?”裳宁微微低头。
他觉得陈楚楚知道些什么,但她不说,难免是有顿虑。
故而,他也不能将她透露出去,归根结底,帮裳红衣治好了脸的是她,他感激不尽。
而对于四皇子殿下,他突然觉得,不能真正与其交心了。
若是势力,北有周烈王,东有朱神将,西有雁北府,南便是南越王,以这四大势头为首,其余人包括但不限大臣等,便各自组织势力或站队与他人同一阵营。
总之,京城势力交错,利益纠葛不是一时能说的清的。
裳大将军清正廉洁,只保家卫国,其余人和事等一律不掺和。
可这京中之事,谁又能说不掺和便不掺和进去?
裳宁看不起他爹,便是人人称句裳大将军又能如何?
她姐毁了容,皇上却一分薄面都不给他爹,连一个御医也请不来,他真是怒他爹不争,同时又觉得皇上是分外不公。
“凡事要有证据,我没有怀疑你要挑拔我与雁北府的关系,毕竟,我跟你相识多年了。我问你也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查到雁北府头上了的?怕你被他人误导了!”
很多事情,除了他真实接触过的以外,周天送也是从手下人的口中得知,可他也知道,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可信。
哪怕墨赢之是他的心腹,但同时,墨赢之也是朱贵妃安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一枚棋子一样。
皇室之中,母子相互残杀相互牺牲以求苟全的例子也不在少数。
信谁,都不如信自己。
周天送是凭心而为,但他也谨慎行事,故而才有这一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四皇子殿下,你莫要小瞧了雁北云婷那女子,她是条杀人不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