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毫的特别之处,甚至还比普通的老者更沧桑。唯一不同常人之处的是他那一双眼睛。明明已经是古稀年岁,但那眼中的锐利和精神气即使是林朗也自愧不如。
“冯先生来了。快请坐。”见着那老者进来,林忠鸣的脸上堆着连林朗都没有见过的笑容就迎了上去。腰更是弯得低低的。
“朗儿,还不来给先生奉茶。”
“老先生请喝茶。”这一次,林朗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倒不是因为这老人,而只是因为林忠鸣刚才的态度。
“茶且放着。老夫今天来也是看在你林忠鸣为商尚善,且一直在暗处出力,不然老夫连你林府这门也不会踏。”老者顿了顿,似乎是有些累了。
“冯先生慧眼所在,林某自是感激,所以才打算将劣子交予先生教导。”林忠鸣越说越恭敬,头也更低了,看的一旁的林朗心里怪不是滋味。
“老夫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其余的也就不用多说了。老夫一生弟子无数,虽然你于老夫有恩,但是这收徒却也不是随意而为之。”老者看了眼林朗,道:
“老夫听说你月前大病方才痊愈。不知道千字文可熟?颜柳可摹?如是连着基本的底子都没有,纵使尔父恩大于天,但道不可轻传,这你可明白。”
“冯先生,我儿他……”听着老者的话,林忠鸣先自慌了。
“让他自己说吧。”老者摆手打断了林忠鸣的话,继而闭着眼睛在那等着林朗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一时之间,偌大的中院堂屋就像顿住了一般。林忠鸣脸上有些懊悔,张伯和陈更多的是无奈。至于林朗,他却是不说话,只是用行动来告诉那老者自己的答案。
只见林朗走到事先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旁边,一边墨墨,一边打量着屋内,看着林朗熟练的样子,林忠鸣倒是感觉此时眼前的林朗不是他以前那个傻儿子。而就在这时,林朗手中的笔却是动了。
“执笔劲稳?腰马合一?”
本是闭着眼的老者在林朗动笔的时候诧异的扫了一眼后又归于平静,毕竟写字可不是姿势到了就能行的。书法中的精气神,哪一个不是大学问?
不一会儿,距离拿笔还不过半盏茶时间,林朗就将手中的笔缓缓放下了。那笔碰砚台的声音自然逃不过老者的耳朵。
“写好了?”
“请老先生斧正。”林朗将纸张拿到老者手中,整个人就立于其旁等候。
“嗯,这一手行书写的颇有韵味。有王羲之的魂,赵孟頫的魄。可惜差了点你本身的风骨。看来你是多重临摹。”
只是这么几句,林朗就有些愣住了,心想也难怪自己家那老爷子那么恭敬,显然眼前这个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世间爹娘情最真。普通普通。”看了林朗所写之第一句,老者毫不客气的摇了摇头。
“泪血溶入儿女身。十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