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意味深长瞥了一眼袁永年,不再与他废话,往前一步躲开袁永年,沉声道:“袁东家说要报官了,几位差爷是上元县衙的吧?走吧。”
啊?
没反应过来的不仅仅是袁永年,还有那些官差。
这与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
秦锋抬脚走出两步,又折身返回,在袁永年身边悄悄道:“袁东家不愿报官是不想把这些收入囊中的布匹再让上元县衙敲去一笔吧?”
但凡上元知县清正廉明,下面的官差便不敢随便收受贿赂了。
这些官差既敢为袁永年颠倒黑白,可见根就不正。
“啊?”
秦锋不符常理的行事风格,让袁永年的计划彻底失控。
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即便他不报官,秦锋怕也是要报的。
无奈,最终只能默认秦锋所言。
袁永年应允,一队官这才差率先出门。
“喂,你们把这些东西拿着啊,这可是证物,没有这些东西拿什么告秦某?”
那些布匹都是证物,当然是要跟苦主和被告待在一起的。
这些官差收了袁永年的好处,总归是得付出些劳力的。
秦锋呼喊,有官差只得扭头挑起秦锋装布匹的筐子。
袁永年随官差在前面走,秦锋随同姚广孝走在后面。
“大师,你说做个好人怎这么难?秦某只想卖了布匹完成了陛下的订单的,要不大师回去吧。”
姚广孝是何许人也?怎好与他被当成被告提到上元县衙门去。
姚广孝带着浅浅的微笑,回道:“贫僧闲来无事,就让贫僧去看场好戏吧,贫僧不说话,你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去,你若玩砸,贫僧便当即亮明身份,保你安然无恙。”
这倒有理。
有姚广孝在,至少不要担心玩砸的退路。
“对,有理,那就多谢大师了。”
秦锋真诚道谢,姚广孝随之抓住机会,道:“你若拜了贫僧为师,有无贫僧在,这天下永远没有可欺负得了你的人。”
这话是有道理不假,可他可不想为了不让人欺负掉到他这和尚的坑里。
“大师厚爱秦某知晓,就让秦某再考虑一下吧。”
对姚广孝也不能太呛呛着来,毕竟接下来还需人家这条退路。
没走多远,上元县衙即到。
才一到县衙,袁永年随之便道:“储知县应在吧?”
若不在,他们过来还有何意义。
“在在在,袁东家这边来。”
领头官差带袁永年私下去见上元知县,随之又吩咐手下,道:“你们几个带他去大堂,某去通禀知县。”
袁永年即便是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