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成汗珠,顺着侧脸那分明的线条滑落。
一根烟燃尽,定睛看着被灭掉的煋火,北冥瞮眼底的欲望却越加浓烈,燎原之势,根本毫无湮灭之可能。
有些东西,有些场面,不能回想。
一旦纵了自己去想,坠落深渊,在欲海中下沉,一辈子......
就会无法自拔。
抬手看着腕表,时针直指凌晨两点,北冥瞮彻夜不眠不休,精神状态倒是好得很。
看向身下的异样,他颇为无语地挑起眉。
驱车离开路边,准备打道回府,只是开到半途,北冥瞮脸色竟是越发低沉。
因为眼前的这条路......
是去程宅的方向。
“嗡--”加重打方向盘的力道,北冥瞮下手带着股莫名的狠劲儿,仿佛在同谁置气。
阵阵闷响声入耳,倒是有些耳鸣。
“呼。”浴室内,湿气弥漫,程迦蓝捂住右耳,先前,所有医生都一个口径:
为今之计,只有保守治疗,维持现状已是最佳局面。
平素要杜绝动怒,避免思虑过度,切莫情绪过激,做到以上三点配合着药物治疗,并不会出现大问题。
近些日子,程迦蓝维持得不错,怎知,一次宴会将她打回原形。
止痛药就在手边,但程迦蓝一次也没有去动,前生,她为了暂时压制住痛感,用药次数增多,后来,竟肆无忌惮起来。
她背着秦泽励去吃,不敢让他知道,再后来,她说起右耳状态,秦泽励只当是有望痊愈,向来刚硬坚毅的面容频频漾起笑意,他从未如此放松过。
“嗯......”心窝深处的剧痛袭来,参杂在右耳极端刺痛的中间,穿插着,太磨人,太痛苦。
程迦蓝稳住心绪与呼吸,是从何时开始情绪有了波动的呢?
“你就不怕有人趁机送手脚?”
“看来程小姐的右耳是有望痊愈了。”
“很美。”
“很漂亮。”
“我很喜欢。”
......
男男女女的声音在脑海中反复环绕,搅得程迦蓝头痛欲裂,男人的沉声太有力量,一遍又一遍在耳畔响起,周而复始声声不息。
“哗—啦啦。”冷水扑打着脸庞,因为痛感强烈而攀上红晕的脸颊迅速冷却下来,泛着胭脂的颜色正在快速退散。
五分钟后,程迦蓝侧身走出浴室,躺在床上准备入眠。
只是,突然降临的酸痛席满了全身,冰冷的双手根本无法用力,乏累到极点。
她好像......发烧了?
几小时前,北冥瞮才刚刚离开程宅,哦对,还是带着礼物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