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个是他的心腹,另一个,来自京都。
除了言韫他们,他实在想不到第二个有理由和能力干涉此事之人。
其他人听不懂这哑谜,言韫和素娆自然是心知肚明。
不过,有必要回答吗?
言世子冷漠以对。
他向来懒得同人多费唇舌,倒是素娆像是遇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友,分外热情:“宋大人急什么,左右都没事干,不如坐下来聊聊?”
她笑眼吟吟,狭长的凤眸完成一勾新月,波光流转,甚是惑人。
宋岱岩微愣了下,在众人的打量中,竟然真的寻了个位置安静坐下,“姑娘想聊什么?”
“我们刚才聊到哪儿了?”
素娆疑惑的望着跪成一片的官员,有人闷声接话:“说我们蠢,还有账册……”
“对,就是这儿!那我们就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往下聊。”
她欢喜的一拍手,含笑道:“账册在我们手中,诸位大人说破天也不过是贪渎受贿,我朝律法向来讲究‘议亲议贵’,总归罪不至死,可一旦你们跟着他谋杀钦使,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那是藐视皇威,株连九族的大罪。”
“而且,你们确定他不惜谋杀钦使也要掩盖的,就只有宋瑾瑜这桩命案?”
“那,那还有什么……”
众官员心中震惊不已,纷纷抬头。
素娆迎着他们的视线道:“上林郡几个月前不是还发生了一桩命案吗?诸位大人不会忘了吧?”
“姑娘说的是……矿税使被杀案?”
“正是。”
“他不是被山匪给劫杀了吗?跟今日之事有什么关联,难道,难道他的死也是……宋,宋岱岩!”
这个猜测将说话之人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们瞪大眼看着宋岱岩,后者只是沉默不语,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素娆。
知道矿税使之死与他有关的人只有慕天风!
人果然在他们手里。
“你怎么敢杀矿税使……”
有人喃喃不敢置信,可问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这个疯子连派兵围杀言世子的事都敢做,更何况区区一个矿税使!
“是我们太蠢……居然被你愚弄到这种地步……”
众官员面如死灰的跌坐一片,不再哀嚎,但那样的死寂更为压抑和麻木。
“大人,下官有话要与您单独说。”
宋岱岩憋了很久,转而朝着言韫起身一拜,“与那条鱼的故事有关。”
素娆眼神微亮,笑而不语。
她说这些话就是想试试宋岱岩的态度,明知自己是穷途末路,还能迅速冷静下来,看来他背后这人来头极大啊!
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