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素娆一时愣住,连避让都忘了,噎了好半天,讷讷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言韫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他手颤了下,却没有挪开,须臾,淡声道:“你笑得太假了,碍眼。”
“……那你不应该捂自己吗?”
素娆一时无语。
言韫薄唇抿了抿,语调不变:“从根源解决问题。”
“……”
她似乎没办法跟这样的世子爷交流,素娆暗叹了口气,将他的手从眼前拿开,眼底笑意隐去,只留下一片枯寂的平静。
“看破不说破,公子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素娆自认将心思藏得极好,可究竟怎么回事,这个人总能在各种细微的话语神色里找到那一丝半缕的异样?
在郡城客栈里是,在这儿又是!
言韫看到她面上的恼意,忍不住勾了下唇角,还是这样瞧着更舒心些。
“不装了?”
“你都这样说了,我再装岂不是显得很没意思?”
虚与委蛇,逢人见笑是她最习惯做的事,旁人若是同她打太极,那你来我往自有意趣。
可遇到开门见山的……
这套招数自然就没了用武之地。
素娆审视着眼前这人,蹙眉道:“公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你说的吗?我什么都不说,全让你猜。”
结果猜又猜不准,聪明如她,在某些事上迟钝的可怕,或许她也不是迟钝,只是对他从未有过期许,自然不会往别处想。
而是守着她固有的了解来解读他种种行为。
但她不知道,那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意欲何为。
想到这儿,言韫心底苦笑,视线重新落回她身上,淡道:“我思来此举的确不妥,如你所见,我正在改过。”
素娆:“……”
她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们两人关系何时亲密到这种交心托底的程度了,但一想到是她误会了他所作所为,恶意揣度以至于事情到了此等地步。
她哽在喉间的那口恶气突然就又吐不出来了。
“难道素姑娘觉得还有不妥?”
言韫的声音再度响起,隐隐含笑:“你尽可明说,在下虚心受教。”
不说了!
说来说去,最后这位爷将她拿作试验,直来直往倒是叫她手足无措。
素娆微笑:“不必了,没问题,挺好的。”
见她这般神情,言韫只觉得一股难言的愉悦从心底蔓延开来,拂过他一贯冷静平淡的神经,在四肢百骸卷起阵阵暖流。
他好像知道该怎么应